【转载】 一个普通人离杀人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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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道讲《路西法效应》


1994年的卢旺达大屠杀在三个月之内,胡图族人杀死了大概80万到100万的图西族人,是三个月的时间死了将近100万人,凶器是一些大砍刀跟狼牙棒,这很可能是现代历史上最被忽略,但是又最残暴的一桩大屠杀。

这 个屠杀的发生现在看起来是非常匪夷所思的,为什么呢?因为原来这两族人是混居在一起的,他们很多就是邻居,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是老师跟学生,是医生跟病 人,是这样一个关系,是公司里面的伙伴、同事,学校里面的同学。一夜之间,政府告诉胡图族人说图西人是坏蛋,你们拿起武器,然后军人来了发武器给他们,去 把他们统统杀光。

这忽然间在你隔壁的,就坐在你身旁的这个人,莫名其妙的就拿起了刀砍向了你的头,然后他们会怎么砍法呢?他们会 把一个家庭的父母都砍死,而砍死的这些凶手里面包括一些女人。这个其中有一位胡图族当年的凶手,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她后来回忆她怎么样杀死一个邻居的小 女孩。她说既然她父母都死光了,我就只好把这个小女孩也解决了,要不然留下她,她不是更痛苦吗,我也是为了她好。但是她还记得那个小女孩被她的刀子砍下去 劈她的头之前,那个惊讶的哀求的眼神。

在这场屠杀里面还有大量的轮暴事件,这些轮暴事件有时候是这样的,是一群凶手逼着一个家庭,要这个12岁的小孩当着全家人的面去强奸他自己的妈妈。然后跟着把刀交给这个小孩,叫他把他全家人都杀光,只剩下他这个妈妈,然后他妈妈再在这个小孩面前被这些凶手一个一个去轮暴。

为 什么我们人类可以犯下这样的错误,当我们大部分人在面对这样的图景的时候,我们都觉得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至少我们不会干这样的事情对不对。 但是你想想看这场屠杀的教训就是原来非常平静,种族关系不算特别紧张,就你的好朋友,你的好兄弟,你的好邻居,居然可以一夜间就变成这样一个残酷残暴的 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今天要给大家介绍一部这几年来相当受重视,非常重要的着作《路西法效应》,副标题叫做好人是如何变成恶 魔的,这本书的作者叫做菲利浦·津巴多。这位作者现在是全世界心理学界赫赫有名的一位大心理学家,那么他为什么这么有名,是因为他曾经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做 过一个实验,那个实验后来几乎没有人敢原样的重复再做的实验,就是非常有名的斯坦福监狱实验。

这个实 验是怎么回事呢?是这样的,他去找了一帮志愿者都是一些学生,过来愿意做一个研究对象。这个实验基本上就是在学校的校园里面把一个教学楼改装成一个监狱, 布置成一个监狱环境,然后这些来受实验的学生经历一个非常逼真的逮捕过程,还真的是有地方警察帮忙的一个逮捕过程,把这些志愿的这些学生抓进来。抓进来之 后呢就会发现,这些被抓进来的学生就成了囚犯,而另一些学生是随机的被选择当这个狱警,然后就关两个礼拜。

这个实验的目的就是看 在这两个礼拜之内,这些原来都是普通年轻有为的大学生、研究生的这些好孩子们这些年轻人们,当他们有些人扮演囚犯,有些人扮演狱警之后,双方的互动会怎么 样,这个环境跟这个制度又会对他们造成什么样的影响。结果这个实验的结果非常骇人,乃至于这个实验根本还做不到一个礼拜,就要被迫终止。

后来成为全世界一个着名的新闻话题,无数的新闻媒体、电视剧、电影都曾经重复的演绎这个故事,而当年那个实验对他的所有的参与者,包括这位津巴多教授,对他们都造成了很重要的影响,固然使他们出名,可是也使他们一辈子背负一个良心上的罪责。

这 个实验到底是怎么回事?里面到底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它给我们的启示是什么呢?答案就在这本书。这本书是这个实验结束了三十多年之后,这个教授才重新整理, 根据当时的笔记写出来,而在这三十多年之间,他已经针对这个问题做了大量的研究,包括可以回答我们刚才一开始所说的“为什么卢旺达大屠杀会发生”这样的问 题。

这样的一个研究,他其实要指出的一个主题非常简单,这个主题就是人为什么会变坏人。有时候我们看到一些 人,我们说他杀人,比如说前一阵子我们知道有很多人去校园里面屠杀一些无辜的小孩。这个时候我们就会说这些坏蛋、这些坏分子他残暴不仁,他太没有人性了, 仿佛我们把罪恶当成某种人的特质,我们把残忍当成某种人的性格。

这时候呢,对我们来讲好像舒服一点,我们平常维护社会稳定和谐治安的方法就是把少数坏分子隔离开去,知道有谁会犯罪,我们就先抓他。这以前讲犯罪学很讲究这点,就看什么人像是犯罪分子。可是呢也有一些学者从完全不同的路径来探讨这个课题,这就是社会心理学。

按 照社会心理学的讲法,一个人之所以会犯罪,会变得很变态并不是这个人的性格特质的问题。相反的一个非常善良的平常非常温厚的人也可以是个凶手。在纳粹大屠 杀犹太人的时候,这些故事我们早就听的太多太多了,是不是?所以我们要研究的是什么,是一些情景,是某种的情景,某种的环境,某种的背景使得一个人为恶, 使得一个人忽然堕落,堕落成为撒旦,所以这本书叫做《路西法效应》。路西法Lucifer,撒旦的另一个名字嘛。

所以在这个研究 里面,我们现在来看一看。我觉得这本书很震撼的地方,就是这个研究是很有名的,很多人听过。但是我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知道这整个研究的过程。原来在1971 年他们做这个研究的时候,你就会一步一步的看到这些学生,这些原来很纯真的学生,怎么样忽然之间有人适应了囚犯,有人变成了魔鬼般的狱警。

请 记住这个年代,正好是美国六十年代火红年代之后没多久。这些学生全部都经过嬉皮士运动的洗礼,喜欢爱,喜欢做爱,反对战争,喜欢大麻,喜欢旅行,爱好和 平,对所有的权威对所有的建制都抱着一种天然的反动跟不满。那么为什么他们在几天之内就会变成那么顺从某种体制,比方说这个监狱的体制,那么顺从的扮演这 个体制安排给他们的角色呢,答案我们明天继续跟大家接着说。





我们今天继续接着说1970年代非常有名的斯坦福的监狱实验,在那场实验里面最有意思的就是在实验开始的第一天,几乎所有人就已经开始进入角色了。那么这个角色的安排是怎么样,我今天给大家继续介绍这本《路西法效应》,作者菲利浦·津巴多。

他非常详细的描述了当时的情况,首先所有的囚犯进到进到监狱之后,都要赤裸身体接受检查,然后换上一个囚犯的制服。跟着他们要开始报数,就每人安排一个号码,比如说1609啊,这样给他一个号码。这个号码是很重要的一个仪式,这就表示从现在这一刻始你不再是你原来那个人了,你只是一个囚犯,你被赋予了一个新名字,而这个名字就表示,你被剥夺了你原来的背景跟人性,进入了这个体制之内。

然后,这个几天的实验里面,他们反复的要求这些假装是囚犯的学生,不断的要报数说自己是几号几号,就是要加强他的印象,让他知道你已经不是学生了,你甚至不是在做实验,你是一个真正的囚犯,你所拥有的不是一个有姓有名的东西,而是一个号码。

另一方面,当狱警的那一帮,当狱卒的那帮学生又怎么样,其实他们很多一开始都特别厌恶做狱警,为什么?我昨天不是说了嘛,他们是很反叛的年轻人,他们觉得当囚犯要过瘾过了,而且他们觉得好端端的我跑来斯坦福大学念书,将来当狱警那多没出息呀。

可是当他们穿上狱警的制服,当他们戴上让别人看不到他眼神的太阳眼镜之后,他慢慢开始感觉到某种权威感来了,这个制服就开始使他改变。然后在一天之内,这个互动就已经出现微妙的变化,就是刚刚这些刚刚进来嬉戏闹闹的囚犯学生,饰演囚犯的学生们有时候会搞点小反叛,而这些狱警很迅速的就开始忘记了这只是个实验。

他觉得你这么不听我的话,其实是对我的这个身份对这个体制的不尊重,你在挑战我的权威,要好好镇压他们。到了第二天,这些饰演囚犯的学生就已经开始想策划叛乱,然后又被更残酷的镇压跟羞辱。这就让我马上想起来我们日常生活里面常常见到一些有微小权力的人,哪怕只是一个城管,他为什么有时候会变得那么凶暴,这并不表示他平时不是一个好爸爸,不是一个好亲戚好邻居,他可能也是。

但是只是在穿上制服在某个情景之中,他觉得任何一点对他的稍微的言语的冒犯,对他的说法不同意的东西,他都会火冒三丈,他就会觉得你这是在挑战我跟我背后体制的权威。他把他自己这个“我”投射的太大,他也把这个体制延伸的太长到自己的身子上了。

然后我们再接下来看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最怪异的是连外面来的人都居然能够慢慢适应这个监狱的情景,比方说这里面他们来安排一个,装模装样做样的安排了一个上诉委员会。就是说这些囚犯如果对我们这个监狱有什么安排不当的地方感到不满的话,你可以提出申诉。然后在这个上诉委员会里面有一个囚犯,被其他的囚犯推举为代表,他居然在当时的日记里面记录什么,他说他很高兴,很骄傲,居然被我的同伴推举我为犯人代表。他似乎开始很认真的觉得自己真是个犯人,而且还是一个挺不错的,能够得到狱友们支持的犯人。

后来还有一天安排了家长、亲友会见日,那儿这就已经到了礼拜二的事,就是第三天,就有些父母可以被安排进来探望自己的子女。在这个探望过程里面太有意思了,你们知道美国人亲子一见面就有自然的拥抱,但在这个环境底下有一些父母居然看看守在旁边的那些狱卒说,我可以跟我的孩子握手吗?居然去跟孩子握手。

然后双方非常不自然的说话,而且在说话的过程里面,每次说到监狱对他们待遇并不太好的时候,这些狱警就在旁边“嗯”,走来走去,中断他们说话。而有趣的是连外头进来这些家长父母也都居然不敢吭声,不敢反对,似乎很多人都很快的进入了这一个场景里面。

只 有少数几个犯人,比如说5486,他是拒绝投入的,他拒绝假装这是真正的监狱,他每次在说话的时候,他都强调这是个实验室,但是后来很快的,因为狱警的加 强压迫,他也很快投入反叛行动。当他投入反叛行动的时候,他就跟他其他的一些想要造反的狱友们就一起被残酷的镇压,他就开始逐渐的相信自己果然是个囚犯。

例 如说这里面有一个叫416的犯人,他用绝食来抗议对他越来越残暴的那些家伙,那些家伙呢就用百般的性羞辱的方法来对待他。所以在这里面呢,我们这位教授他 就说到后来美国在伊拉克那些恐怖的监狱里面虐待囚犯是怎么回事,完全在这个实验里面就能够找到端倪。你很自然的会想性羞辱那些人,要他们脱裤子,要他们假 装互相鸡奸。

然后这些在这个实验过程里面,我觉得最有趣的地方就是连我们这位狱长,装作典狱长的这个教授,这个教授是有名的左翼教授,反战,搞越战大游行,学生们都很爱他,和蔼可亲,直到今天还老在抗议美军的种种暴行。但是当时他假装典狱长的时候,他完全无视这整个局面的变化,他不晓得这三四天里面已经发生一些超出控制的事情。

他非常投入他开始恨这里面某些的囚犯,觉得他们太不合作,太不听话,他开始注意有些狱警表现的相当好,非常凶悍,虽然好像有点太凶了,太过分了,但是他就想法设法的不让那些想离开这个实验的学生离开这座假装的监狱。然 后这里面我们还要注意,就是最后当整个实验中断之后,这里面其中一个饰演狱卒的学生叫博登,他的日记说,当菲利浦向我透露实验将有结束时我高兴级了,但也 震惊的发现,其他狱卒非常失望,不只因为我们原来要得到的实验研究的薪水减少,而且我觉得某个程度上,他们似乎很享受那个过程。

然后呢,另外一个作风强硬的狱卒阿内特,他 说两件事情让我印象很深刻,第一个是对犯人沉浸在角色中的观察,留下来的犯人说,如果他们可以被释放的话,他们就愿意放弃他们的酬劳,另一个令人印象深刻 的感想是,犯人在后来的会议里面,就是大家已经结束了这个实验,互相交流的时候,这些犯人仍然很痛恨不可相信这些狱卒。

因为他觉得他们真是坏蛋,但是问题是他们就说我们其实不是坏蛋,我们只是很普通的学生,甚至这些学生里面有一些平常非常可爱,人缘非常好的学生,这时候也变化很凶悍。





我 们一般人在看到一些惨案发生的时候,在看到一些匪夷所思的,残酷的屠杀事件的时候,我们通常会觉得我绝对不可能变成那样的坏蛋和凶手,我们通常很自信自己 的道德判断能力,很自信自己的坚强意志。可是千万不要太过自信,有没有想过像纳粹屠杀,像南京大屠杀,像卢旺达大屠杀。如果把你丢在那些谋杀者的屠杀者的 角色里面,你会怎么做?你会不会可能顺从,你会不会可能也投入其中呢?这是非常有可能的,我们每一个人都有可能。

今天给大家介绍的《路西法效应》,它的作者菲利浦·津巴多,正是想告诉我们这一点。因为使得我们变坏的是一些情景的效果,这些情景有时候是来自于像我们昨天讲的制服、监狱的环境、某种规则、某种秩序。

还有它是种群众压力,什么是群众压力?比如说像卢旺达大屠杀的例子里面,当你发现其他人都在这么干的时候,而你不动,你不干,你会担心自己会被人认为,我其实是同情这些图西族人的,我是不是和个胡图族人的胡奸呢?所以你觉得我也被迫要去杀人。

而当你开始杀人之后,你就会觉得既然我已经杀了,那我只好继续杀下去,我甚至杀人有时候是为了帮助那些受害者解脱,反正他们迟早要死,不如我爽快的让他们死。我是对他们好,你会想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来为自己解释。

我 们在这里面就看到一些很特别的例子,我们今天继续给大家念一些这里面一些片断。这本书里面《路西法效应》特别强调纳粹当年的环境,纳粹当年有一种人叫做纳 粹医生,我们知道,纳粹医生事实上很多人觉得很奇怪的一种人,这些人平常就是很好的医生,他的主要的工作,职业伦理要求就是救急扶伤要救人命,但是当他被 派到集中营里面的时候,他要执行的任务却是释放毒气或毒针,让那些囚犯一个一个痛苦的死去。

他们进去的时候,一开始根据现在的调 查研究,就说他们通常会觉得很困惑,这里的人怎么能够做的出这种事情呢?他们怎么可以受这样的痛苦呢?后来慢慢他会得出一个对自己来讲很合理的答案。这些 囚犯现在住在这个集中营里面,在粪堆里面苟延残喘,我还不如给他一团毒气让他到天堂去,让他变得更好。慢慢的,这整个屠杀就变成不是屠杀了,而是一个有道 完成的任务跟工作。

你怎么样把这个其实很邪恶的东西执行好,就变成你最关心的问题,这就像思想家海纳·阿伦特讲的平庸的邪恶,就 在这里,你开始失去自主的判断能力,你开始在做一起其实平常自己不相信的事情。因为你觉得我只是在执行任务,就等如有人让我去告密,我的伙伴里面有谁有什 么反动思想。

等于有人叫我去杀害敌方的某些某些人,我会把它说成我只是在一个组织里面,我这时候我被迫牺牲掉我平常某些信念,但 是其实我是为了大局,是组织要求的,这责任并不在我身上。然后这里面就提到,公开扮演跟自己私下信念相反的角色会出现一个有趣的结果,就是产生认知失调, 行为跟信念之间不一致,以及行动不是随着恰当态度而产生,都是认知失调出现的条件。

由于这些和个人信念不符的行动是这些人承诺要 做的,于是狱卒们或者当年的纳粹医生便觉得需要赋予它意义,必须找理由来解释自己为什么作出违背他们真正信念和道德主张的事,简单的讲也许就是自己欺骗自 己了。在这个欺骗过程里面,特别值得注意的就是,当年那些纳粹的医生时时刻刻摆荡在谋杀的残酷以及短暂的人事之间,然而这道鸿沟,无法弥平。

只是对于他的情境具有一种敏感,他不会那么容易被他的情境屈服,所以我们怎么样才能够避免有一天自己变成一个凶手,就要做的事是让我们随时对自己的情境身边的环境,秩序所身处的社会或者机构保持一个警觉。
 

lidaiw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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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大革命也很合适当作案例来分析
 

Soph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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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众的愚昧和易煽动性。也有弗洛伊德所说的攻击本能的体现。
 

关子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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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文化大革命来了,很多时候人性的善需要的是引导,而不是去挑战。
 

今夜不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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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古老的话语鞭策我们要学会人情化,
现代人用古话学会如果珍爱生命.
革命的时代虽然远离,但是时刻的警惕自身,也要克服忧郁.什么都模仿别人。
只有暂时的快感.
 

kf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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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普通人和一个杀人狂魔其实只在一念之间~
 

小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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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可以推想,这是在福柯式的监狱,那个充满凝视与被观看的场所上,衍生出的暴力。当福柯将凝视构想为一种暴力监察手段时,真正的罪恶早已充满能动性、跃跃欲试。一个模拟,却造就了比真实更为残酷的结局。那么历史上那些运动中展现出的人性罪恶就可以解释了:本来这只是小范围的实验,却不幸让所有角色进入状态。于是模拟也变成真实,而狂热一发不可收拾。在走进这个试验场前,你真的无法确定自己究竟是米迦勒还是路西法
 

shenfu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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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有“心魔”,一念之差,天时转瞬即为撒旦。切记孔夫子言“吾日三省吾身”!
 

yongfang19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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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与恶,天使与魔鬼,都在一念之差。绝大部分凶杀,是发生在熟人之间的,特别是夫妻之间。
 

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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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真的不远,其实杀人犯有的时候已经不是“坏人”了,听过了不少的无奈。但是一旦犯下,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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