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 程冰雪:梦梦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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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冰雪:梦梦梦


十多年了,梦仍旧是当初的梦,不觉的,那天真烂漫完美迷人的梦幻已留下几许忧伤的泪痕。多年的碰壁竟使敏感的心灵贴上一层麻木的老茧,未经苍桑已变得老气横秋忧伤纯滞,谁曾料微笑后面还有伤感而伤痕累累也能作笑,每晚带着不堪承受的疲惫去寻找梦的踪迹,又常常赢得醒时累痕残残。
当你不曾设身于她时,你是不会知道一个人的经历怎么会磨难,而磨难又怎么激起她赳赳雄心,使她愈磨愈平或愈磨愈坚,因而不可避免的有了伤痛,现实与心愿的背谬常常使我陷入困惑,被岁月的风雨剥蚀得缺憾斑驳的梦幻,使我在看到或想到任何美好或明媚的事物的时候感到锥心疼痛。我并不老世故,又岂能看破红尘?我刚从天真的走来,毫无准备的心岂能不在这繁来的风雨中抽搐几下?
该失去的与不该失去的都已无可奈何地离我而去,尽管我从天真充实变得两手空空,尽管我每天都疲于应酬。然而,那时的心事和梦幻从来也不曾与我疏远。而且在愈来愈多的遗憾中,我的心被攫得愈来愈紧,愈是在接近绝望之时,拥抱它的欲望愈是强烈而热切。
无数次失败后,我不再认为失败和挫折就是痛苦就是打击,就是命运的不公平时的不济。破灭的幻彩,虽然损残了梦的完美组合,但也在颠簸中,使我看到了真实世界中的缺憾和缺憾中的真实世界。于是,渐渐残缺的梦不甘地令人心酸而又必然的靠近了现实。我常玩味于生活中的苦涩,偶或能一点启示或迷惑,这便是我坎坷途中最可宝贵的财富;而使我有所聊赖的正是这充满失败和挫折的逆境。
梦境与现实的吻合,固然赐于人们平顺富足安乐荣耀甚至私欲的满足和阴谋的得逞。然而,决不是造就出真正的英雄大智。梦幻的虚伪掩盖了世事的艰辛,平顺促成了懒惰,轻易的得逞导致狂妄骄横愚昧和覆灭,平静的湖面只有呆板的倒影,奔腾的激流才有美丽的浪花。风平浪静绝非真正的生活,而搏击中沉浮频的勇士才能领略人生的真正内涵,享受生活的辛苦与快乐。梦与现实的冲撞,留下痛苦辛酸与伤痕,更创造了欢乐才智与经验。
应该破灭的终究是腐败的虚幻的,而纯真的善良的美好的受到无幸的摧残,是人类身身的悲哀。我从不为应有的摔打和创伤而呻吟而痛苦而心灰意冷,而同胞们的无知野蛮丧尽天良,使我过早地深刻地看到了人类自身的悲哀和污秽,将我过于完美的梦撞得残损裂缺,这是我永过错不能消弥的伤痛。
十多年了,梦仍旧是当初的梦,尽管日渐残损。
十多年了,梦一直在刺激我,折磨我,使我痛苦,使我振奋。
十多年了,梦仍旧是梦,或许梦的沧桑颠荡会造就出生命的雄辉粗犷。
但愿我的未来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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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散文我在互联网上寻找了多年,实际上每次出差在外,夜深人静时,我都会尝试寻找其全文,仿佛它比最刻苦铭心的恋情更为隐秘和重要,在不经意间,就会触动心灵中最敏感的区域。
在1991年读高中的时候,我惊叹于这种老练而精致的文笔。虽然读了多遍,甚至在一两年的时间里我每日都必然要仔细默读一边,应是我读的次数最多的一篇文章,但是等到一年年过去,那本刊载文章的中学生作文杂志却已经无可寻觅了。
从那时到现在,十八年的韶光已经消逝,镜子里的少年人早已步入中年。我也终于在互联网络上找到了几篇文章,可惜不但内容与原文有出入,就连作者也有出入。
说到该文章的作者,也是我青春时期的偶像,当时系河南驻马店上蔡高级中学的少年作家,曾获“雨花杯”十佳文学少年称号,这是十佳文学少年聚集南京的一张照片。1990年,她参加了中华青少年文学夏令营。她由作家孙云晓的推荐,1991或1992年保送进入重庆大学。最后可觅见的消息似乎是1996年毕业踏入职场。如果你完全没有听说过她,这里有孙云晓的一篇专访。然后消失在人海。
在这之后,有人在网络上询问程冰雪的近况,但是似乎没有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想来有些让人嘘唏,不过人生大抵就是这样,你不能获知一个人的消息,并不一定表示他或她一定需要你的帮助;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何况,从2001年我第一次尝试使用google搜索“梦梦梦”开始,花了8年时间,可以大致恢复出她的原文,也许会有幸运的人坚持下来,获知远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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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尽这份孤独
程冰雪
心灵的小舟,每每碰上记忆的暗礁,便成了滚滚波涛之上的碎片,而每一片碎片就是一次欺骗……
---题记
不曾忘记,夕阳的金辇是匆匆的笔尖,在蓝湛湛的天宇随意涂抹浓或淡的云。我斜依在一棵娇翠欲滴的槐树旁,静听绿叶儿抖落一片哗哗的声响。轻嗅洒满槐雪芬芳的青草地,泪水不觉中已流出睫毛那密密的黑栅栏,在脸颊上肆意地流淌。心灵有时是多么需要滋润,丝丝苦涩从唇边一直流到我的心窝。
不曾忘记,灯光下常有我栽满心事的绿色方格纸轻驻我案头。我打开记忆的信皮,封内唯有空白,一片空白的记忆。于是我把满腹的酸楚糅进去,把一腔的悔恨洒进去,把两腮的的泪珠溶进去……多想对着天空大喊几声,甩甩头发后,却只有无言地把头埋在双膝。
不曾忘记,当夜幕重重包裹我的时候,消散的往日风云又如黑暗一样聚拢。心的池塘犹如一潭死水,敲不出一点声浪,溅不起一圈涟漪。夜能弥合痛苦的伤痕吗?夜能创造充实的完美吗?轻轻地啃噬着指甲,真想把过去一口吞进肚里,永不拿出,永不想起。
没有人知道,孤独的天空是什么颜色。仅仅一瞬间,仅仅一松手。仿佛无意中丢弃了童年的红气球,无数个青春岁月已不再回头。几度夕阳红,几回花开落,陪伴我的只有一把时钟的剪刀,一点一点地剪下日子的红绿布……

刊登在1989年《全国中学生优秀作文选》刊物里面的这篇程冰雪的《饮尽这份孤独》,给当年的我印象非常深刻。我母亲是中学语文老师,当年给我订了2份杂志,一份是河南省的《作文》,另一份就是南京的《全国中学生优秀作文选》。《作文》里面内容乡土气息非常浓,基本都是乡镇中学写农村的事,而《全国中学生优秀作文选》里面文章文笔、质量非常好,我至今还记得里面有篇散文这样写:朦胧的天,朦胧的地,朦胧的雨胧着朦胧的我和你,朦胧的岁月,我们朦胧的拥有又朦胧的失去……。而程冰雪的这篇《饮尽这份孤独》让我非常崇拜,时隔20多年,我还记得这篇文章。她当年在河南省上蔡中学读书,她是河南省中学生文学社副社长,1992年保送上重庆大学中文系,后来在文坛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了,甚是遗憾!仅仅一瞬间,仅仅一松手。仿佛无意中丢弃了童年的红气球,无数个青春岁月已不再回头。和我同龄的你,还记得这篇文章吗?
杨骅 2012年4月20日谷雨夜书于塔山镇人民政府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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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学生程冰雪印象 (2006-10-09 17:27:44)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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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国庆前和一位90年代初的文学男青年有次饭局,席间,他提到了另一个当时的文学女青年的名字--程冰雪.所幸的是,我认识这个女生,但是也是直到今天才完整的晓得这个女子的由来.>

十六岁的天空--女学生程冰雪印象 孙云晓
  最初,我是从《河南日报》上知道程冰雪的。
  一
  1988年夏天,我去河南商丘采访因写《名声》而闻名全国的少女郝红梅了。《名声》是一篇抨击封建意识对少男少女摧残的力作,曾引来3000多封来信。程冰雪便是来信者之一,而且她的信被登在《河南日报》上。
  
  她在信中写道:
  “红梅同学,看完你写的《名声》这篇文章之后,我的泪犹如泉涌般地浸湿了书纸。与其说我替那个11岁的‘秀梅’悲伤,不如说我为自己的屈辱而痛楚。”
  “《名声》一文点燃了我先前泯灭的创作火花,我决心拿起笔来,控诉封建残余思想对我们的迫害!”
  也许,程冰雪披露的事实太让爱主持公道的人激动,一群初中学生集聚在艺术的旗帜下,这是多么动人的情景啊,怎么会被打得七零八散?因此,我特别注意《河南日报》记者就程冰雪来信写的《调查附记》。
  记者写道:
  “程冰雪今年14岁,初中三年级学生。上初二时,她和同班两位也爱好文学的男生,成立了校园文学社,增加到5个人。他们规定:每10天交一次作品,大家互相批改、交流,然后统一写到一个本子上。这件事被发现后,一些同学议论纷纷,说他们是‘三角恋爱’、‘成双成对’等等。当学校准备把家长叫来,当面给他们处分时,程冰雪与另外一个同学写下了绝命书,乘上南下的列车离开了学校,离开了故乡。”
  “她们没有死,勇敢地回来了。但是,文学社不得不散了。这5名同学除2名学生因向老师做了‘检查’而留校学习外,2名学生退学了,1名学生转入别的学校……”
  从此,我记住了程冰雪这个名字,并把她列入了采访计划。我很想知道这个农村少女愤而出走的创伤,很想知道他们受挫后对文学的理解与追求。
  二
  大约一年之后,我终于见到了程冰雪。
  
  那是盛夏的一天清晨,我听到轻轻的敲门声。在我家居住的偏僻的宿舍楼区里,这么早是很少有人敲门的。我打开了门,只见一个高高的小伙子和一位秀气的小姑娘站在门前。那小姑娘戴一副白色的近视镜,定定地望着我,操着河南口音怯怯地说:
  “您是孙老师吗?我是程冰雪。”
  我一下子愣住了:
  “怎么?刚下火车?”
  她疲惫地点点头。我顿时明白了,清贫的农村中学生是没有钱坐卧铺的。我赶紧招待他们吃早餐,又打电话联系住所。毕竟有过信的交往,一会儿便熟识了。程冰雪介绍那小伙子说:“他是我们中原中学生记者团的团长。”我忽然想起来了,程冰雪是这个团的副团长,便开玩笑说:
  “今天是团长副团长一起驾到啊!”
  他们原本是来北京参加某刊物组织的文学社团会议的,因为临时一些变化未参加成,便奔着我来了。可那些天是我最忙的日子,不能天天陪他们活动,只好让他们自由安排。
  仅仅过了两天,我便发现程冰雪是位个性极强的女孩。一次外出活动,因为那个男孩子带错了路,程冰雪更不记路,竟然从西直门走到复兴门,又走到公主坟,然后返回苏州街,差不多走了近30里路!天哪,这样一个女孩子,怎能不叫人担心?我又想起了她的出走。
  一个雨夜,我请她谈谈出走的经历,她脸红了,说:“出走是件丑事,假若现在碰到那种压力,我绝不会出走的。”
  “那时我才13岁,就因为坠入了可怕文学深渊,竟招来那么多流言蜚语,这使我常常彻夜失眠。终于,有一天,一位恶作剧的男生在黑板上画了一只盛气凌人的乌龟,并写上我的名字。我走进教室的时候,所有的同学一起哄笑起来。我流着泪冲出了教室,冲出了校园,在那丝丝凉雨中痛哭抽搐,从此再没有回头。”
  “就在那个夏季,在别的同学都幸福地坐在教室里学习的时候,我把绝笔书留给了父母,和一位女同学乘上火车逃走了。我们没有钱,也没有粮票,混上车的,自然是不吃也不喝。觉得走出挺远了,便下了车,顺着无限延伸的铁道向前走。饥饿不堪的时候,我俩走进一所小房子里。”
  “‘干什么的?’一个穿工作服的男人一把夺了我的书包,那里面装着我全部的希望和快乐--几本日记。‘检查检查!’那男人‘哗啦’一下倒出了所有的东西。我实在忍受不住干渴的煎熬,困乏地靠着门框,胆怯地问:‘这儿有水吗?’‘没有!’他粗鲁地回答。”
  “我无力地闭上了眼睛。听到‘哧--哧--’的声响,我睁开了双眼。但是,已经晚了!那个凶恶的男人撕烂我的日记,只留下几张彩色的女演员插页。我立即扑上去,喊着:‘还我的日记!’‘滚开,臭要饭的!’他狠狠地把我俩推出去,我们都跌倒在铁轨旁。望着衣衫褴褛和灰暗失神的自己,屈辱和酸楚一下子涌上来,伴着眼中的泪,伴着嘴角的血,两颗少女的心变得如铁轨下的碎石子又冷又硬。”
  “我俩无望地向前走着,随时都可能晕倒过去。这时,我们又碰到一个年轻的工人。他奇怪地端详了我们一阵子,掏出一大把钱,低声说:‘喂,过来让我亲一下,这些钱全给你们。’在饥渴无援的当时。那一笔钱能救我俩的命啊!可是,一听那个‘亲’字,吓得我俩魂飞魄散,拔腿就跑,也不知哪儿来的劲。我们不是坏女孩,怎么能干那种事呢?”
  “逃出那个危险地带,我们知道这儿是湖南的长沙。看看天黑了,又饥又渴的我俩在桔子洲头的沙滩上睡着了。第二天早晨,一个40多岁的农民发现了我们,问明了情况,叹了口气,领我们到他家去了。他是乡村干部,有个女儿和两个儿子。每天三顿饭,他都做好几道菜给我们吃,也带我们到桔园干点活。碰上了好人,吃住不愁了,但我们却一天比一天想家,天天以泪洗面。20多天后,那位农村干部让儿子买来两张火车票,送我们上了回河南的火车。我至今仍感激这位普通的湖南农民,是他救了两个少女的命。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
  “对了,还有一段,当我们被野蛮男人推出小屋时,我们曾想寻死了。我俩默默地走到铁轨上躺下,静静地等待火车呼啸而来。13岁的我第一次懂得了人为什么会在绝境中自杀。生存的希望没有了。美好的追求被众人嘲讽着,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这时,起风了,听着呜呜的风声我想起自己遗书中的话:‘亲爱的爸爸妈妈,我多么希望还能象小时候那样,犯了错误哭着求你们原谅。可是,如今再也没有机会了……’想着想着,我忽然不甘心起来:我才13岁啊,就这样白白死了吗?不!我要想办法活下去,我要成为一个真正的作家,我要让那些侮辱我的人知道自己做了多么丑恶的事情!等火车呼啸而来的时候,我俩刚刚离开那个地方……”
  窗外,雨紧一阵慢一阵急地下着,象一支乐曲在起伏。招待所里众多的客人,有的在打扑克。有的看电视,有的聊天。但谁也不会想到,我们在谈着一个惊心动魄的话题。如果,程冰雪醒悟的稍迟一点,如果,她继续在那铁轨上再多躺一会儿,一个彻底的永不能改变的悲剧就演出了。
  想到这一层,我能不庆幸今晚的畅谈吗?这样安宁的夜晚,这样深刻地体味人生,简直太幸福了!人生的幸福永远存在于每个人的手里,因此,断送这幸福的罪过,最终还是自己犯下的。
  雨夜漫漫,给每个人的回忆都染上朦胧的色彩。
  三
  程冰雪度过了她人生的第一个危机。
  
  出走归来,尽管谣言仍象影子一样跟着她,她却能安然地在家中读书写字。
  初中毕业的时候,许多人劝她现实一点,报考师范学校或其它中专,她却默默地摇头。我要上大学,我要学更多的知识,我要成为一个才华横溢的作家,这份难以泯灭的希望之火始终在她心中燃烧着。
  她取得了初步的成功。不仅如愿以偿地考入了上蔡县高级中学,而且又开始热恋起文学,并且进入一个丰收的季节。
  我多次收到她寄来的《我们这一代报》,那是他们亲手创办的一份铅印报纸。据说是河南省唯一由中学生办的报纸。通过这份报纸,我陆续了解了一些程冰雪的新情况:她担任了该校灵通文学社的主编,又是中原学生记者团的副团长兼公关部长,该部还举办“我们这一代朋友会”等活动。
  就中学生的天地而言,她已经算是步入文坛,大有“直挂云帆济沧海”之势。1989年2月25日出版的《我们这一代报》,隆重推出“中学生程冰雪《冰之梦》专刊”。在一组诗歌和散文之前,她写了一段作者的话:
  “我的梦是人生风风雨雨的期待,我的诗是自己灵魂深处的心香一瓣。当小雪花漫过肩头的时候,我喜欢随意踏上一条小径,在亘古的沉寂之中,千万种情愫如狂涛乱涌……”
  读着她的文学,你会情不自禁地感叹:程冰雪天生就是属于文学的!她不正是诗意的小精灵吗?
  “天空中没翅膀的痕迹,你却已经飞过。”
  这是有人借用泰戈尔的诗对程冰雪的评价。也许,这就是她16岁天空的一幅素描。
  为了向出版社推荐她的散文集《冰之梦》,我仔细阅读了此集中的全部文字,并作者反复讨论。
  我们有过这样的对话:
  孙:这部作品集是少女之梦的结晶,它也为你的童年生活画了句号。
  程:是的,《冰之梦》是我真实的心理历程。或许,几年后这些作品将成为我褪下的黄毛,但毫无疑问,它曾暗示着来自生命的信息。
  孙:你曾经说自己“坠入可怕的文学深渊,从此再也不能逃脱心灵深重的责难和痛苦”,今后是否还渴望逃脱呢?
  程:16岁的生命被我用一支细笔编织成串串缨络,珍藏在我的记忆深处。它既是我的痛苦之源,也是我的快乐之源,生生死死怎么离得开呢?
  孙:作为朋友,我送你两句话:“聚百川之灵气,纳天地之精华。”
  程:谢谢,我会永远记住的。
  孙:文学是一种信仰。只有肯进地狱的人,才有希望进入它神圣的殿堂。
  程:我是一个乡下女孩子,没有金钱,没有地位,只有一句话献给缪斯女神:“当所有的人抛弃你的时候,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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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三 : 雪花儿
寂寥枯燥的冬季,有了雪花儿,就有了灵动,有了情趣。

雪花儿以优雅的姿态在空中飘舞,心绪也随着雪花儿轻盈的舞步浪漫起来。

“燕山雪花大如席”雪花儿怎么可能大如席呢?多少次落雪,试图寻着浪漫主义诗人李白的思路,去寻那大如席的雪花儿,费尽心思,怎么也没能找到。难道是诗人的呓语?难道是诗人浪漫的过了头?一次偶然的机会,见一农民编织席子,薄薄细细的篾片,在他巧手的摆弄下,变成了大片大片的席子。我猛然顿悟,漫天的大雪,雪花儿密密麻麻的交织在一起,铺天盖地的落下,不就是用雪花儿编织的如席雪花儿吗?叹服诗人非凡的想象力,把燕山大雪描绘的惟妙惟肖。

雪花儿是有灵性的,常常能激发文人雅士的灵感,踏雪寻梅,吟出了“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的千古佳句;翻越绵绵雪山,找到了“山舞银蛇,原驰蜡象。”亦真亦幻的感觉。

雪花儿是诗人的情人,诗是雪花儿和诗人灵感的结晶,诗人、雪花儿、诗,前世今生结下了不解之缘。

雪花儿往往让人浮想联翩,一觉醒来,向窗外望去,银装素裹,世界魔幻般的改变了模样,试想,黎明前,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是否悄然离去?昨夜,风雪夜归人是谁?今天,善良的农夫还会遇到那条冻僵的蛇吗?(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雪花儿是快乐的天使,她把孩子们带进了冰雪的迪斯尼乐园。任凭孩子们天真幼稚的想像,去塑造各种各样的雪人,扣上一顶草帽,就是勤劳的农民伯伯;戴上一副眼镜就是亲爱的老师;安上一撇胡须就是慈善的老爷爷......。雪蛋打在身上,砰的一声绽开了飞溅的雪花儿,孩子们笑弯了腰;几个孩子吃力的滚动着雪球,娇嫩的小手冻的通红,红红的小脸上带着笑容挂着汗珠,那里有雪花,那里就有孩子们的笑声。

数不清的雪花儿落在地上称之为雪,无垠的雪就是雪花儿的海洋。在这个银色的海洋里,绵绵群山化做了翻滚的银浪;莽莽昆仑只是荡在银海中的一叶小舟,世界屋脊珠穆朗玛,仅是小舟高高扬起的风帆;涛涛黄河,在银海里化作了一条洁白的玉带;辽阔的华北大平原,变成了一方遗落的白手帕;茫茫林海,是写在素娟上的诗行。在雪花儿的海洋里,所有庞然大物 都变成了细小的微雕。博大展示了雪花的气魄,包容是雪花儿海纳百川的胸怀。包容是大爱,给所有无助的人,送去温暖;包容是”有教无类“,圆所有孩子的读书梦;包容是”不拘一格降人才“,让所有有理想有抱负的人都有展示才华的舞台;包容齐家,家会和睦美满;包容治国,国会政通人和;世界有了包容的胸襟,地球村就能容下所有的国家相互促进,和平发展。

雪花儿似冰清玉洁的冰美人,冰美人也有暖暖的心,浓浓的情。寒风中,她把锦衾素被,轻盖在瑟瑟发抖的麦苗身上,麦苗安暖,熟睡中做了一个瑞雪兆丰年的美梦;春风归来,片片雪花,化作滴滴春水,滋润干渴大地,大地感恩,捧出了遍野鲜花;雪花儿把春水掬给小溪,小溪淙淙,吟出了天濑之音;雪花儿把春水献给大海,大海情深,开出千朵万朵绚丽浪花。

柔弱雪花儿,也有男儿血性豪迈。雪花儿也曾共呼啸寒风,横扫千里雾霾,荡尽寰宇尘埃,待雪逊旭日,碧空如洗,同雪花儿一起,笑看白云蓝天;雪花儿也曾驾长风扶摇直上九天,战罢玉龙三千,散玉鳞残甲漫天;雪花儿也曾高峰堆雪涌浪拍天,无意间,击碎闲云一片;雪花儿也曾在边疆哨卡,披一身寒霜,踏一程冰雪,共战士站岗戍边;雪花儿也曾在最冷枝头,依梅花为伴,浸一缕寒香,唱一曲红梅品格;雪花儿也曾做青松陪练,练出了挺拔,不屈,顽强的青松气质。

风起时,雪花儿舞在空中,很美,很飘逸,人们对雪花儿的赞美溢于言表。雪花儿在空中徘徊彷徨,很无助,很无奈。“飘”和”飞“不是她的本真,“落”是她心中坚守的执念。落回大地母亲的怀抱,落回高山之巅,除去浮躁,默默沉淀,厚积才能薄发。

千年以后,雪花儿长成雪山,待时日,吼声如雷,排山填海,飞奔万丈,小雪花儿也能迸发出巨大能量。

生生不息的雪花儿,在流年中沧桑,在时空间穿越,在净土和红尘中轮回,在雪与水间蜕变,升华。

接住一片洁白的雪花儿,雪花儿在掌心瞬间融化,化成一颗晶莹的水滴,一会,水滴消失了,消失的没留下一点踪迹。当她再次回到掌心时,已经不是从前的那片花儿。

文/竹海

2015.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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