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 网络奇才方舟子

icefire

版主
我最初见到方舟子的名字是在某报网络版的一个论坛上。那时我刚开始在网上漫游不久,又一向很喜欢论坛版主灵活的文笔,上了论坛,就追着追着要跟版主说话,这样以版主之是非为是非就很自然了,而方舟子曾批评版主伪科学,版主极不服,反讥方舟子“思想独裁”、“神话真理”,两个青年才俊的交锋引了不少追随者擂鼓助威,于是坐看热闹之余,方舟子便给我留下了个思想僵化、科学主义、没有情调、呆板可笑,与人论战打不过就跑就从此三缄其口与世无争的“理科生典型”的印象。我不知道有个“新语丝”网站,更没有想到去看一看方舟子的文章,而是想当然地认为:这种理科生的门户文章,一定偏执得可以,有什么好看的。所以孤陋寡闻如我,《方舟在线》出来时,我无动于衷。直到最近我因为接了一个采访方舟子的任务,读过了他的文章,我才知道自己的印象是多么的离谱。
生物化学博士,中文互联网先驱
方舟子,本名方是民,1967年9月生于福建云霄县。1990年中国科技大学生物系细胞生物学专业本科毕业,同年赴美留学。用五年的时间于1995年获美国密歇根州立大学生物化学博士学位,“在这个领域,算是比较快的”。先后在罗切斯特大学生物系、索尔克生物研究院做博士后,从研究生开始,专业都是分子遗传学,研究的是基因的表达和转录问题,博士后工作期间,克隆的一种重要蛋白质基因获得专利,并被药厂采用。现定居美国加利福尼亚州。
方舟子是网络名人,中文互联网的先驱者之一。1993年开始网上科普创作,1994年创办了第一份中文网络文学刊物《新语丝》,担任新语丝社社长,主持新语丝网站,该网站痛扁“科学神创论”、周易预测、严新气功、“太极科学”法轮功等各色伪科学,三言两语就能将其又大又虚的花架子戳翻在地,目前新语丝站点日页读数多达40多万,是最受欢迎的中文文化网站之一。
1999年起方舟子开始专门从事互联网开发和写作,是《中国青年报·数字青年》、《中华读书报·科技视野》、《科学时报·读书周刊》、《侨报·独家视野》、《Newton-科学世界》、《环球杂志》等报刊的专栏作者,编著有《进化新解说》(香港天地图书公司,1997)、《法轮功解剖》(湖南人民出版社,1999)、《网路新语丝》(河北人民出版社,2000)、《方舟在线》(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2000)、《叩问生命》(天津教育出版社,2001年)、《进化新篇章》(湖南教育出版社,2001年)等书,其中2000年6月出版的《方舟在线》一书,号称“国内第一部多学科网上争鸣文集”,引起轰动,获“2000年《Newton-科学世界》杯十大科普好书奖”。
直面中国学术腐败:学术腐败是最不能容忍的腐败
2000年3月,新语丝网站设立“立此存照”专栏,揭发通过中国报刊暴露出来的学术、新闻腐败;在此基础上,于年底建立了“立此存照--打击学术、新闻、网络腐败”网页,被称为中文网络第一个学术打假网站。“立此存照”影响较大的学术打假事例有两件。
一件是2000年8-9月间的“基因皇后”陈晓宁事件,新语丝网站的揭发影响了国内报刊对此事的后续报道,《中华读书报》首先刊登了方舟子的揭露文章,《科学时报》几次进行集中报道。十月初,《北京青年报》刊发了长篇采访,报道了新语丝网站对陈晓宁、杨池明、夏建统的身份的揭露以及当事人的辩护,被各地多家报刊转载。另一件是从2001年1月开始到现在还没有了断的对“核酸营养”骗局的揭露,被新华社、《环球》、《南方周末》先后报道以后,在全国引起了支持与反对两派在媒体上的论战,“中国学术、经济、新闻各方面的腐败现象,在这一事件中集中体现了出来,是研究中国伪科学史不可多得的典型案例。”
最近,方舟子新作《溃疡——直面中国学术腐败》将出版时,他在给笔者的e-mail里介绍说,《方舟在线》是一本“大杂烩”,自他1993年上网以来所写的科普文章、批判伪科学文章、文史争论、历史散文等方面的作品都选了一些,内容较为丰富,基本可以反映其写作的全貌。而新出版的这本书则主要收集《方舟在线》出版以来,由其本人首先揭露的有关学术腐败方面的文章,以事件划分,较完整地反映了引人注目的一些事件(如“核酸营养”、“基因皇后”)的前因后果。
在书的自序里,方舟子写到:“学术的意义是求真,探求真理本来应该是每个学者的崇高职责,诚实也应该是治学的最基本的态度。人类的活动,很难找出还有哪一种象学术这样强调真实,学者也因之而受到公众的敬仰。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说,学术腐败(包括伪造学术成果和伪造学术履历)是最不能容忍的腐败。诚然,学术腐败在每一个社会、每一个历史时期都无法避免,但是象在当今的中国这样如此猖獗,却是罕见的。这得归咎于对学术腐败的揭露-惩戒机制的失灵。”
的确,在国内人们有时对学术腐败习以为常得不觉其丑,“剪刀加浆糊”是学生们——一个最纯洁的群体——所熟知的老师出书秘诀。方舟子自己也曾说:“大多数的揭露都没有产生应有的影响,特别是对抄袭的揭露。我们已揭露了几起大学教授抄袭案,可谓铁证如山,但这些人仍然没有受到任何处分”。笔者问方舟子对此有没有感到失落?面对无边的黑暗和沉默,决战的激情和勇气还会保持多久?有没有觉得势单力薄?怕不怕惹官司?方舟子回答说:“如果我们只做力所能及的事,能较清楚地了解中国的现状,对办不到的事不抱太大的希望,那么是不会有失落感的。我做这些事,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而有坚定的信念支撑,应该是可以坚持下去的。有许多人或公开或私下地支持我,我并不觉得势单力薄。我所揭露的每一件事,都有确凿的证据,不怕惹官司。” 方舟子认为,互联网和书籍的读者群并不完全重叠,所以出一本书,以更正式的形式让更多的读者了解一些或轰动一时或鲜为人知的学术事件的真相,还是很有意义的,同时也是对他近年来所从事的学术打假工作的一个总结。他在e-mail里写道:“这本书的文章都是先在互联网上发表并引起注意的,许多文章在写作前后曾在互联网上被广泛讨论过。有关报道是通过互联网知道的,有的调查也是通过互联网进行的。因此可以说,没有互联网,就没有这本书。互联网使我能够看到国内报刊,即时地了解国内的动态,并通过在网上发表文章,将我的意见反馈回去。互联网也使我认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不论是对我的工作,还是对我的生活,互联网的意义都相当重大。”

爱读书爱制作蝴蝶标本的骄傲少年:以心灵穷尽世界,永不停息
方舟子说自己“从小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学习成绩历来是年级数一数二,”他e-mail道:“我不象萨特那么幸运,并非出身于书香之家,父母连知识分子都算不上(我父亲高中毕业,母亲则只有小学文化程度),但他们很注意子女教育,很鼓励子女买书、读书。我从幼儿园开始就养成了买书的习惯,零花钱大都用于买书了。我的姐姐、哥哥也收藏了不少书。不过我读的书大都是自己买的。到现在我每个月还要买几十本书(主要是英文书)。”
方舟子酷爱读书,且记忆奇佳,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从中学的时候起,我就常常被误会为读过许多书,其实我最多不过只能算翻过许多书罢了。我的读书习惯是随便抽出一本书来翻翻,偶尔被某句话或某件事吸引住,就把目光停住看一会。就连鲁迅所说凡是要冒充读书读得多者必读的《四库全书提要》,我也只是翻翻而已。交谈、作文时想起了曾经在某本书上读过的某句话、某件事,说出来,也就往往让听者、读者误以为我读过那本书,而其实我对那本书的所有知识可能也就是那句话、那件事。虽说从小就被教育‘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我却也几乎不做读书笔记,需要照抄原文的时候,再凭记忆去翻查,也往往能查到,而翻查的过程也相当于又把那本书‘看’了一遍了。”
方舟子从小就表现出对诗意的敏感,七岁左右,他已经为“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中所发现的美妙新世界而欣喜。上小学时,读到了已故遗传学家方宗熙撰写的科普著作《生命进行曲》,“初知生命进化的奇妙”。 1982年国内纪念达尔文逝世一百周年,方舟子首次接触到了达尔文的著作,“激起作为中学生的我对一代科学伟人的敬仰,促使我选择生物学做为自己的专业。”
初一那年,他从家庭藏书中翻出了一套比自己年龄大好几岁的《鲁迅选集》,从此鲁迅先生成为他命中注定的“书中的先生” 。他在《我的经典》中曾这样描述鲁迅对他的影响:“先生所教给我的,并非人生观——我觉得人生观是应该靠自己去领悟的,无人可教──而是更为实际的东西,教我为人,教我处世,教我作文,甚至也教我写诗。我对现代诗歌的最初的感悟,就是在把《野草》反反复复读了无数遍、自然而然地记住了其中的每一句话所以不必再读以后所得来的。”。
高一时第一次接触到现代派的诗,并为其奇丽所吸引,所读到的第一首朦胧诗是北岛的《一朵迷路的蒲公英》,当即倾倒。高中时代,除了写诗,还对生物标本制作有着狂热的兴趣,“到野外捕捉蝴蝶,几乎是我在夏天周末的唯一活动。”
诗与生物学,如鱼与熊掌,难以割舍。而“书中的爱人”,则是《约翰·克利斯多夫》。准备高考之际,是方舟子读闲书最多的一年,因为“上课基本上只是复习,没有多少新内容可学,闲得很”,同时也是他看电影最多的一年,“看上近百部应该是有的”,独自去看电影的习惯也是在其时养成的。“然而所有的这些名著、名片,却没有哪一部象《约翰·克利斯朵夫》那样给我的心灵如此深沉的激动。那是我在书的世界所发生的刻骨铭心的初恋,事实上也是唯一的一次爱情。”高考时,方舟子语文成绩全省第一名,却上了没有文科系的理工学校中国科大,“乃是因为知道诗歌创作可以业余玩玩,生物研究却必须有专业训练。”
上了科大,“学的是现代生物学,并不需要制作标本,从此我也就一门心思当我的反叛诗人。”方舟子的诗作在大陆、台湾、美国都有发表,并多次获奖。大学本科时代,与他最有缘分的书是《西西弗的神话》,他称之为“我的经典”。
许多年后,已过而立之年的方舟子回忆道:“在我上大学之前,早已把整个人生设计完毕,思想也已成熟,所以,那时候读书,已不是要找引路的导师,而是在找知心的朋友。而使我对这个朋友一见如故的,却是它的开头所引的古希腊诗人平达的两句诗:‘哦,我的灵魂并不追求永恒的生命,而是要穷尽可能的领域。’要让宿命的人生变得有趣,就尽可能地多走几条路;要让荒谬的人生变得有意义,就不妨细细地体味每一过程的悲欢痛快,结局如何也就无关紧要了。唐璜穷尽女人,演员穷尽角色,征服者穷尽土地,创作者穷尽艺术,而一无所有的我们,至少可以以心灵穷尽世界,永不停息。当我无师自通地想明白了这一切,突然看到有人在哲学上对此做洋洋洒洒的论证,让我从此在旅途上可以把胸膛挺得更高,那种亲切,如遇故人。而加缪完成这本书的时候,也不过二十九岁。” 去美国之后,方舟子看电影看出了一本《美国电影史》,他e-mail道:“看电影对我来说是一种艺术享受,并不带写影评的任务。写美国电影史,只是一个总结、回顾,看电影的时候并没有做这个打算。这本书大约花了三个月时间,其实并没有写完(按计划第二部分是专门评论美国当代电影的)。”

学通文理:没有人文的科学是跛脚的,没有科学的人文是盲目的
方舟子有深厚的文学、历史、哲学功底,他写了不少史学争论、文学争论、网络争论、人物评传等方面的文章,文采飞扬,见解独到。他曾在回答记者提问时说:“写点历史介绍或史论文章,只是业余爱好,学术研究是谈不上的。不过我倒是一直想过要在这方面做点开拓工作。唐代历史学家刘知几曾经提出史家‘三才’说,认为治史应该学、才、识兼备,也就是具有史料的收集、表达和分析三方面的能力。在‘学’也就是史料的收集方面,业余爱好者自然无法跟专业研究者相比。但我自以为有点文学才能,逻辑分析推理能力也较强,又受过了这么多年的科学训练,思维比较慎密,所以在‘才’、‘识’方面,反倒有些优势。看目前的中国历史介绍文章,或者过于枯燥、专业,或者属于随意发挥的戏说、演义,我想,能不能把文学表达、科学思维和历史研究融合在一起,在客观的历史叙说中,既有科学的严密分析,又有文学的生动激情呢?”
当然也有专家说方舟子文史论文“多有不妥之处”, “有一些不符合学术规范之处”。即便如此,方舟子的史学、文学论文,读来又有趣又长见识,而且注重史料的搜集、考证极有说服力。他的《郭沫若抄袭钱穆了吗》,如果是一个历史学专业的学者写的,笔者才不会发出这样惊讶的赞叹,有文如斯,所谓学术规范不要也罢,既然方舟子写文章是出于真心爱好兴之所至而非为了评职称捞学术地位。
方舟子曾“篡改”爱因斯坦的话说:“没有人文的科学是跛脚的,没有科学的人文是盲目的。”他认为,人文学者敌视科学是危险的,轻视科学更是狂妄的,应该尽量了解、尊重科学。科学工作者也应该关注人类的命运和社会的进步,力所能及地参与从街道、城镇、国家到全世界大大小小的社区中与科学相关的事物,承担起科学普及和教育的责任。
方舟子对进化论情有独钟,“在我的科大同学中,像我这样有过对传统生物学感兴趣的经历的,好象没有。”他是这样评价他所崇敬的达尔文的:“达尔文细致入微的观察能力、深入大胆的归纳能力、严谨谨慎的推理能力、典雅晓畅的表达能力、公正冷静的心理承受能力,乃至于高尚完美的人格,都使他成为驱逐上帝的一代科学宗师的最佳人选。他是智者和仁者合二为一的圣人。”方舟子写科普文章,批判神创论和进化怪论,使进化论的观点成为网上论战的焦点。求仁得仁,我想方舟子有意无意是拿达尔文做榜样的。他常常讲到“述而不作”,无论文理作品,他都是在自己能够发言的领域有力、响亮、清晰地说明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而对其他领域,只是“述而不作”,“引述那些领域的专家的意见,而绝不敢口出狂言,以为自己有什么发现”,正因如此,比起网上网下的那些妄人、骗子,方舟子的文字有风度有分寸,感人而可信。方舟子本身是一个生物化学博士,钟爱自己的专业,在论战中他也不讳言对在自己的专业有所成就是有打算的,他写纯美的诗歌,写美国电影史,写文史论文,主持新语丝网站和期刊,这样一个人,该有多么高的天赋和多么旺盛的精力以及多么强烈的对这个世界的关怀和对这个人生的热爱。

“尖酸刻薄”的网上鲁迅:要让我承认失败或犯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方舟子的网上论战以出手快、严谨缜密著称,连他的对手有时都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他曾说:“要让我承认失败或犯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我不打无把握之战,不感情冲动,所以在较正式的辩论中不太可能犯错。当然,在网上张贴了那么多东西,发言了那么多次,在无关紧要的问题上随口出点小错误是难免的,象几年前我把李敖说成胡适的学生(应是学生的学生)、把铝硅酸盐说成硅酸铝,直到最近有人贴我的大字报时,还把这些当成我不学无术的罪状列出来。但我的对手几年来反反复复说个没完的也不过这几条小错误(有的‘罪状’是以讹传讹,并不成立),也可见我的出错率之低了。”
方舟子自初中发现鲁迅,便一直自觉将鲁迅视为一生的先生,他的文风极似鲁迅,对伪科学的揭露 “如匕首如投枪”,弹无虚发正中要害,所以中招者无不或恼或羞而成怒,方舟子便也如当年的鲁迅一样,得到了许多诸如“心胸狭窄”“尖酸刻薄”“四面树敌”这样的美誉。他曾说:“自从我在1993年惹上了网上是非,在网上受到的谩骂就从来没断过。”
事实上,方舟子不但不僵化呆板,反而感情丰富,文笔犀利;他不但不打不过就跑,反而见伪就扫见假就揭,且有理有据入木三分,问题说清楚了之后,绝不理会车轱辘话的缠斗。他的发言,当你读了整个事件中他的揭露文章以及被批评者的原文之后,觉得真是字字珠玑快哉快哉,而如果你只是一个偶然路过的看客,则难免觉得他这个人“心胸狭窄”“四面树敌”;如果他所批评的你又是一个毕竟不是真骗子或假高人的很自尊的文化人,那么你觉得他小题大做无聊透顶也是可以理解的。问题的关键在于,他的确说对了,不管以如何令人难以接受的方式。
中国学术界、媒介对“玄奥古文化”“神秘宇宙现象”的叶公好龙已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了,信口雌黄、信笔胡抡的安全性也已久经考验了,所以发一篇神神道道自欺欺人不知所云死无对证的文章,原也正常,而百姓久居兰室不觉其臭,大风大浪都见过了,对这点伪科学早就有极强的免疫力了——你说得再神道点他们才会动一动心去认真领会一番受点毒害,这就难怪见怪不怪的人们烦方舟子多事了。
而“立此存照”存的大多是在主流社会有头有脸有背景的人物,他们当然更不甘心多年的以假乱真弄假成真的学术成果毁于一旦,更加急于想方设法重塑金身,这样方舟子尤其令人厌恶起来。
对基因皇后陈小宁网上网下深表同情的说法就不少,比如质问方舟子“知不知道许多留学生学成了不敢回国,职业女性的发展征途更加崎岖不平?”比如怒斥方舟子“就是他说陈小宁的东西没有价值,中宣部调查以后认为是有价值的,他常搞错,他本身就是伪科学”等等。笔者就陈小宁事件一些比较流行的反对说法,通过e-mail询问了方舟子,他很快作出了回答,从中我们也可一窥他的快速反应和严谨缜密。
A“‘基因皇后’是媒体炒作加的名称,陈晓宁自己并没有那样自我吹嘘。”
方:“基因皇后”虽然是媒体用的称呼,但这是根据陈晓宁担任首席科学家的博宁公司的以下介绍而归纳出来的一个称呼:“世界生物科学界顶尖级人物”、“建立了一套世界顶级的DNA及BAC克隆基因库”、“三大基因库目前在世界上独一无二、价值无法估量”。我们在批评陈晓宁时,主要针对的不是“基因皇后”这个称呼,而是针对这些无疑至少是被陈晓宁本人认可的评价的。
B. “陈晓宁的东西没有价值吗?”
方:我们从来没有说过陈的东西没有价值。我们在公开信(指方舟子联合国内外88位 “已获得或正在攻读生物、医学方面的高等学位,或从事生物、医学方面的研究和应用的学生、学者”,“根据专业知识和对国际学术界的了解”,发表的《关于“陈晓宁带回三大基因库”事件的公开信》,一篇因证据确凿而掷地有声的好文章——笔者注)中说得很清楚:“陈女士带回国的三个基因文库对中国的基因工程的研究和应用是有益的,但是其价值和作用也是很有限的。这类文库的建造和使用已是常规化的技术,在世界各国的分子生物学实验室广泛应用,在国际市场上可以买到,其价值绝非‘无法估量’,更不是‘世界上独一无二’。
事实上,根据陈女士在论文中的注明即可知道,他们使用的人类基因组BAC文库,最早是由加州理工学院的Melvin I Simon博士实验室建造的。在Simon博士实验室负责建造这个文库的Shizuya博士曾向我们表示,他们由于想便利其他科学家使用这个文库,并未申请专利以牟利, 而将这个文库交给一家生物技术公司(Research Genetics)以一定的价格向需要它们的实验室分送。陈女士所在的Korenberg博士实验室最初从Simon博士实验室得到了该文库。陈女士带到中国去的这个文库不仅可以从那家生物技术公司购买,而且可以以合作的形式向已有这个文库的其他实验室(包括Korenberg实验室)索取(按学术界惯例一般为免费)。市场上也还有由其他实验室建造的同类BAC文库。陈女士在声称将本可免费获得的人类基因组BAC文库“赠送”中国时,隐瞒了该文库的真实价值,是很不诚实的。”
C“用产品商业价格来评价科学研究的价值,是非常荒唐的。因为商品价格是零,我们能说JAVA和Linux的开发研究工作没有多大价值、甚至是零价值吗?” 方:当陈晓宁在中国声称她带去的BAC文库价值无法估量、世界上独一无二时,其意思是说只有通过她,中国才能得到该文库。我们指出该文库可以免费从其他实验室得到,或以较低廉的价格从市场上购买,正是为了戳穿她的这个不实之词。没错,JAVA和Linux价格为零并不等于其价值就为零,然而,如果有人带了一盘JAVA和Linux程序到中国,声称这盘程序在世界上独一无二、价值无法估量,大家会做何感想呢?
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批判伪科学也好,揭露学术腐败也好,都只是我从事的工作中的一部分
方舟子是个计划性很强的人,他会因一场临时因故停演的音乐会,而发觉自己有了一个无事可做的夜晚,所以他“从来就没觉得时间不够用,虽然要做很多事,但都如果计划好了,就不会着急。”
他的近况如何呢?他e-mail说,“做的事情都是自己感兴趣的,时间再长,也不觉得刻苦。休息的时间还是有的,每天大体上还能睡八个小时,工作效率最高的时候是下半夜。”
方舟子的作息“也算有规律吧”,他每天要打半个小时的太极拳,散步一个小时,晒晒太阳。每年会外出渡一两次假,最近三年每年都回国住一个月左右。顺便说一下,方舟子的太极拳很有境地,曾经通过推掌当场戳穿了一个在美国教授太极拳的大话骗子。
他说,“我当然需要消遣、放松,比如看一个小时的情景喜剧节目,乐一乐。电视上的科普节目、历史节目也是经常看的。”方舟子说他以前很喜欢与朋友聚会。
现在聚得少了。搬到加州来的时候,打定注意要“隐居”,所以除了几个校友与本地的人很少交往。现在,方舟子仍然喜欢去电影院看电影,不喜欢看录象,“有约会的时候也会跟人去看电影,没约会的时候当然只有自己去看了,不过我还是喜欢一个人看电影,我喜欢看的电影(外语片、经典片)一般人不喜欢看。”
关于读书,他说,每天都读,且读的书很杂,“基本上,英文书以科学、历史方面的为主,中文书则历史方面的多一些。有的是工作需要,如我现在正在写一本《基因的哲理与伦理》的书,有关的参考书就不能不看。但也只看那些感兴趣的书。”方舟子表示自己并不欣赏“科学斗士”、“打假英雄”这样的称号,他说:“批判伪科学也好,揭露学术腐败也好,都只是我从事的工作中的一部分,我并不以此为职业。在学术上,我更喜欢探讨科学哲学和科学史的问题,特别是生物学方面的。但是现在从理论上批判伪科学和敢于揭露学术腐败的人很少,我就只好出来代劳一下。我大概属于那种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别人愿意怎么称呼,我都无所谓。”
方舟子的气质是诗意的,心灵敏感,有中国传统文化淡泊的一面,但同时他又实在以少见的热情关心社会的进步,好象那是出于他的本分而不仅仅是良知。在出世入世之间,他的选择非常果决。方舟子曾说:“总有一天,我终将退隐到家乡的岛上,自我划地为牢,让一千四百首诗包围我。不在千家注杜中再加入一家,那个在孩提时代从一副对联‘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中所发现的美丽新世界在我的眼中就不会圆满。当我看够了世界,当我厌倦了流浪,回归也就是无可改变的结局。我从哪里来,还到哪里去。”当笔者问等到他静静地注杜诗的时候,会怎样看待这一段风云激荡的生涯呢?方舟子说:“这只能到那时候才能知道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我对自己做过的事,只要是认真考虑过的,就从不后悔。”
(责任编辑:郭雪莹)

http://cul.cn.yahoo.com/ypen/20101217/128850_1.html

---------- 帖子增加于 10:00 2012-03-06 ---------- 之前的帖子发布于 15:56 2012-03-05 ----------

方舟子妻:过洁世同嫌

  过洁世同嫌


  作者:方舟子妻


  莫非矜而不争的我这么早就要写自己的回忆录了吗?莫非泰而不骄的我要不得不表扬自己了吗?


  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只是个普通人,处世清淡,有些愤世嫉俗,喜欢简单随性的自由生活。但因为嫁给了方舟子,我也显得“特殊”起来。


  从十年前起,各种关于我的谣言就开始在方黑网上传播了,没有丝毫根据,完全瞎编,又污秽又弱智,他们自己人都不当回事——今天却有人说这是“质疑”,有一点点常识没有?随着方舟子得罪的人越来越多,醉心于此的人也越来越多。这是一种网络暴力,但我早就说过,把这种暴力用在电脑键盘上比用在羊角锤上更让我安心。最近,这些谣言忽然爆发了,越臭气熏天越离谱越有人转。前几天有个网名得意洋洋地说:“她还用抹黑吗?她早就和乌鸦一样黑了。”呵呵,本人倒不在意别人看我有多黑,下场雨,谁黑谁白就一清二楚了,只是时间的问题。所以我一直不屑和网上的各种谣言以及谣言的孙子做斗争。


  我不是也无意于成为一个公众人物,但树欲静而风不止。虽然我喜欢安静自由的生活,若真有恶风恶雨,我也不怕。待到雪化时,更见松高洁呀。陶世龙老先生今天在微博上说:“这类造谣攻击,在‘虹桥科教论坛’、西安翻译学院及其校友网和扬子晚报网上早有出现,是在毒化社会。我一直主张严加追究,不要受君子不与小人斗的影响。”既然一切谣言的目的都是要败坏方舟子的声誉,这使得我又有了公开说几句的必要。下面我要如实自夸了啊。


  首先,“初中没毕业当保姆”,这个故事是怎么第一次从某个黑方编剧家脑子里冒出来的?是不是因为我的名字土?再土也是父母给的,寄托了老人家的期望,我自己很珍视,就这么着吧。


  咱好歹从小被称为才女,还是特有思想的那种——顺便说一句,谁小时候没装过深沉?但本才女绝对装不出中年妇女的阅历和腔调。遥想少年时,咱作为理科女,全年级第一舍我其谁,高考前贪玩不小心得了全年级第二那都是意外。本科自己作主,读了文理兼收的哲学系,因为我那时崇拜的作家几乎全是哲学出身。当是时也,咱高等数学和数理逻辑那叫一个顶呱呱——因为好多同学觉得太难了,本才女却经常跷课还一考就考个九十多分。话说回来,智商不高也欣赏不了方舟子,哈哈。本人本科毕业论文“才情可见”(论文指导老师语),不小心得了个优秀——这点我在《问心无愧》里就说过了,但方黑视而不见,愣歪曲成我说自己的硕士论文优秀,其黑手法可见一斑。


  好多网名要我晒大学毕业证,我就不晒。晒毕业证不是唯一的证明方式。智商不够或装糊涂,晒了也没用。智商够或会独立思考,用不着晒。如果我晒了,方黑岂不就有更多素材造新谣?我生性懒散,不喜与人争论,一向很少在网上留痕,所以方黑的资料搜集也就到这种程度了。什么搜搜百科、百度百科之类的,很多内容是根据方黑的素材弄的,错误一大堆,不靠谱。


  其次,作为一个太有思想的现代女性,在认识方舟子之前,我几乎没有谈过一场正儿八经的恋爱。我环顾四周,心目中的他影儿都不见,我甚至无望地想,那个人可能都还没出生,在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当时,寻找童话的方舟子也心如死灰,绝望地等待着他又美又纯的女孩。就这样,我们都抱着独身的念头相遇了,我发现了另外一个我自己,真是太喜欢他的诗文了。他的眼睛也足够灵光,也一眼认出了我,这是命定的重逢。


  世上又美又纯的女孩,如果我不算,那就真没有了。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为了执手方舟子,呵呵。这个人,五十年之后我们再看他。无论为他承受多少侮辱和谩骂,都值得。因为有了他,我的生活更美满幸福。因为支持他,我的生命更有意义。我家小宝宝,很爱很爱爸爸,她长大了,也必定会为爸爸感到自豪。


  第三,我的家世清贫,很多年在社会的最底层挣扎,后来孩子们都陆续考上大学,状况才好一点。我的父亲一辈子没说过一句瞎话,一点处世之道都不懂,只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善,只知道尽其所能急人之难、解人之困。他就像山里的一块石头,不通世故地朴实地过了一生,实心实意,历尽坎坷。去世时乡邻皆为之悲,自发来送葬,路过的人惊奇地问:“这是谁家的老人家?阵势这么大。”


  一归乡老翁尔。作为国民党起义过来的解放牌离休干部,父亲本来属于老家凤毛麟角的“人才”,但他的耿直和善良太不合时宜了,就和方舟子一样。后来他被平反了,去世时“享受”副处级工资。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都是这样因无欲无求干干净净而不容于世,命耶?文革时,因为父亲不愿意昧着良心指控右派院长,被划为“右派的狗腿子”而遭到开除。以这样的身份回到家乡,生活的艰难可想而知。于是,父亲带着母亲,背着一卷铺盖跑去了新疆。我就是在新疆的戈壁荒滩疯长大的,至今怀念一排排大雁自由自在飞过秋日湛蓝洁净的天空,叫声清亮高远。网络上的喧嚣,对我都是过眼烟云。人生很短,怎么有时间做恶?那不是自己折磨自己吗?用那些造谣、害人的时间,去陪陪自己的孩子吧。


  第四,关于硕士论文,我已经专门写过一篇《问心无愧》。我的态度没有变,不论此事结局如何,我都会全部笑纳。多说一句,在2002年,我那篇低水平的硕士论文,是一篇合格的硕士论文,社科院关于“全文文字复制比在40%以上(含40%)的”相关规定,是在我毕业多年后才出台的。如果说不要搞双重标准,那就应该把当年毕业的所有硕士论文都搞一遍,先生们女士们,你们觉得有必要吗?154,别再丢人了吧,你们的后代子孙会为你们感到害臊。


  第五,关于绿坝,简单说几句,我已经不耐烦再看见各种胡说八道,后果不管了。有我署名的关于绿坝的通稿,共有4篇,都完全没有问题。前两篇(一个分析一个消息)是事件刚开始时播发的,我那时刚开始接手工信部口,正处在工作将接未接之时,同事好心地署了我的名,稿子上天时我看都没看——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绿坝当时是国家多个部委合推的事,我们新华社公开稿不可能唱反调,谁写都是这个路数,而且内容都是工信部提供的,谁写都是那个内容。后来中/宣/部要求正面宣传的单子雪片一样飞来,任务落到我头上,我这才去认真研究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立即给头儿打电话说,这个稿子我不能写,如果写,我要求不署名。在新华社工作的同事可以作证,我这么做是多轴的一件事,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谁让我是在戈壁滩上疯长大的呢?头儿把这事上报,值班领导给我打电话,我就跟他解释了绿坝如何有致命的安全漏洞,由这些漏洞又可以引发别的漏洞,安装了这个软件的电脑,会成为僵尸网络的一部分,被黑客控制,如果全国电脑统一安装,可能对国家信息安全造成威胁。值班领导让我赶紧写个内参。为这个参,我忙了两天,采访了各方当事人,最后熬夜写了一篇4500字的稿,什么都没谈,就谈安全问题——别的问题我也没有能力采访透彻,现在都没搞清楚水有多深,而我也不可能把道听途说写到稿子里。部门领导签稿时说:“你活生生把一个正面报道弄成内参了。”后来因为事情太敏感,参编辑改写成1500字,还让我专门去确认终稿。此稿一发,宣宣再也没下过单子,也再没有部委公开挺绿坝了。


  后来的两条通稿,都是在国务院新闻办举办的新闻发布会上,工信部被问到这个问题并作答,我们根据问答及工信部提供的材料发的稿。难道天下记者都发得,就我们发不得?尤其是最后一条,一共三段,全是工信部怎么说,我本来不想发这篇,但工信部说在国新办发布会结束时有媒体问了,怕被别的媒体歪曲原意,请求我发个通稿,考虑到报道工信部的声音本来也是我的职责,于是就发了。真看不出我哪儿支持绿坝了,欲加之罪强说辞啊。最可笑的是,在2009年主题为“保障儿童网上安全”的世界电信日,我发了一篇关于保障儿童网上安全的评论,只字未提绿坝,也被用来做我支持绿坝的罪证。天下人那天都在谈这个话题,就我谈不得,这是要钳我之口吗?


  说起来,我在新华社上班,也荒唐地成了方舟子的一条罪证。起初看到有人在方舟子的微博后面留言说,仅仅因为他老婆是新华社的,就感觉比他有道德优越感,我忍不住笑了,心想说这话的人一定人格不健全,或者说大脑还没发育好。但后来,当我看到名牌大学的著名教授说“大领导表扬方舟子”,看到南方报系的知名记者造谣方舟子向李群道歉时,问他来源,他说“新华社家属,你懂的。”我感到很可怕,看到人性的丑恶、凶残、阴险。讽刺的是,这些人反说方舟子构陷谁谁谁——可见,网友们坚持独立思考是多么得重要。还有说我的“官媒”背景帮方舟子成名的,我要有这么大本事,早不在这里待了。说实话,我还真没兴趣做那种帮丈夫成名的事,我所喜欢的,读书写字罢了。最近还看到,方舟子被问到孩子多大了,方舟子说几岁吧,本来是不想透露孩子年龄,却有著名政治人士据此说,方舟子不爱自己的孩子,连孩子多大都不记得。恐怕不爱自己孩子的人,才会这样解读方舟子吧。把方舟子解读成变态,你们的变态言行就正当了吗?


  太高人愈妒,过洁世同嫌。其实我本人太微不足道了,之所以成为热点,是因为把我搞得背景神秘,就可以构陷方舟子是五毛是所谓“傀儡”,方舟子批评的人也就有了正当性。方舟子堂堂男儿,顶天立地,谁控制得了他?就算把方舟子和舟子妻抹得墨一样黑,假的还是假的,对不对?到头来,看谁被后世唾骂!


  还有些话,我在以前的文章里都说过了,附上链接,大家感兴趣就去看。我所有这些话,都不是说给造假者、造谣者和政治投机客听的,是说给还心存良知、爱这个不可爱国家的中国人听的,你们是方舟子的坚强后盾和真正的后台。(完)


  《活着》http://blog.sina.com.cn/s/blog_474068790100lplg.html
  《苟活着》http://blog.sina.com.cn/s/blog_474068790100ml5e.html
  《转发微博需不需要动脑子?》http://blog.sina.com.cn/s/blog_4740687901017aiw.html
  《问心无愧》http://blog.sina.com.cn/s/blog_474068790101801m.html

来源:方舟子的BLOG
链接:http://fangzhouzi.blog.hexun.com/73419210_d.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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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ZT】网络奇才方舟子

五岳散人:方舟子家人为什么会遭遇“韩寒困境”

所谓“韩寒困境”在我记忆里似乎是慕容雪村所杜撰出来的一个词,他的意思是说,任何人都不可能在方舟子质疑韩寒的那种逻辑之下幸免,一定会陷入到一种无法自证的困境当中。当时可能很多人不相信,但随着方舟子的倒韩活动继续,这种困境已经不再是韩寒的困境,而同时也成为了方舟子以及其夫人的困境。
方舟子的困境由来已久,这些年他的打假生涯有对有错,但作为一个个体而言,他本人并无足够的信誉弹性承受任何一次打假的失败。我曾经说过,如果是一个学术共同体所衍生的学术审核机构,哪怕是某次打假出了问题,整体机构的信誉不会受到太大伤害,个人打假则一次都输不得,一旦输了自然也就信誉扫地,之前以及以后的打假案例都会被画上问号。方舟子打假信誉如处女膜,原装的那片是不能破的。
由于这个困境,导致其求胜早就超过了最开始的求真,输不起啊。他总在说很多人是“方黑”,是对他的个人恩怨,而实际上说,无论从肖传国最初举报他抄袭、然后他开始打肖传国,到遇罗永浩的对峙引出这场方韩大战,其实都明确的说明其求胜、私怨早就超越了打假的初衷。也正是如此,他个人打假的标准才会在这些事件当中一换再换,已经到了可以为我所用就是标准的程度。甚至早年他自己的文章所披露的读书不求甚解、只是记得一些生僻、部分内容混充知识丰富都忘了,青年的方舟子穿越时空而来,在这个中年谢顶的方舟子脸上狠击一掌。当然,他再次用上了“我看不见”的招数,对此不做任何回应。可惜的是,他忘了网络世界两大金科玉律:网络是有记忆的;傻逼都是自证的。
而方舟子看不见的案例并不是就这一种。当他发出当面对质的邀约给韩寒的时候,其他人的质疑也纷至沓来,其中深圳电视台也做了一个在他看来是诽谤的片子,方舟子再次发出邀约辩论肖氏手术,肖传国接招后,他又说这是给深圳电视台的。这也罢了,当深圳电视台的制片人接招之后,方舟子就再也不提当面对质的事情了。
也是由于他的求胜,激起了其他人对其围攻的热情。按照堡垒都是从内部突破的原理,他夫人刘菊花的抄袭问题持续发酵,已经不是质疑方舟子双重标准的问题,而是把他们两口子绑在一起进行质疑,以至于有一百多位所谓学者上书中国社科院,要求彻查刘菊花的论文抄袭问题。实话说,作为曾经的京城恶少与现在的江湖混混,对这种行为充满着鄙视,哪怕其中有数位我曾经尊敬的学者专家。男人就去打男人,打女人算个啥事儿呢?同理,我比较鄙视肖传国的行为,亲自动手算个汉子,找别人动手不算本事。
但此事好玩儿的地方在于,方舟子夫人刘菊花女士居然回应了一篇神文《过洁世同嫌》。该神文除了声称自己“美而纯”之外,就只能说是“炫而蠢”了。其自恋之强烈,与方舟子说自己的道德洁癖有一拼。实际上我都怀疑这两个人怎么能走到一起。都是那种自恋到恨不得自己跟自己上床的人物,很难想像能琴瑟和鸣。
此神文最牛的地方是给她自己挖了一个坑,落入了方舟子构陷韩寒的逻辑陷阱。比如说她没有正面回应学历的问题,给了很多人接着质疑的机会(实际上她说对了,即使她亮出学历、经历,还是会被质疑。但这不正是韩寒亮出手稿、信件之后所遭遇的情况么?);说了自己的某些经历,但被人质疑其父亲是如何作为国民党投诚军官身份被文革打击之后,能够到新疆那些地方去、最后怎么当官的、她去甘肃林业局是怎么去的;她关于绿坝的文章没有采访而被署名,这是一种什么行为等等。
这正是方舟子以及其他人质疑韩寒的方式。我们的生活如果展示出来就如同一本相册,看上去展示了生活的方方面面,实际上都是生活的片段,相片背后那些事情是别人不知道的生活。从照片上可以推论出很多东西,但这个逻辑链条其实是很弱的,事情往往并不是按照推理者的逻辑进行,因为每个人的生活都有不想说的、但并非是见不得人的一面。如果是一个单一事件的话,从几张片段推论还有可能发现疑点,但您要是从13年的所有照片中推论一个人的生活,出错的可能性就很大了。尤其是根据先入为主的结论,节选其中符合自己论断的片段的话。比如质疑《三重门》的时候,只说那种与年龄不符的知识,避而不谈这本不算好的小说当中那么多当时学生的印记。要知道,那些知识毕竟是可以学到的,但那种生活的细节很多是不能复制的。
由此可以看到,在方式质疑面前,他与自己的家人一样不能幸免。始作俑者、其无后乎?这就是历史上任何构陷他人之人的下场,从武则天手下的酷吏,到后世几乎所有值得跪在某人坟前的人,几乎盖无例外。构陷的逻辑是一种伪逻辑,罗素说过,从错误前提出发的推论,能够推导出任何荒唐的结果,这与正常的质疑是完全不同。
由于新浪微博已经因为我关于两会的言论而对我禁言,此文如果通过关联的新浪博客而技术性转载到新浪微博,当不是我故意为之,也不是新浪故意为之。
来源:五岳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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