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 翻译亨利希的“审美判断的康德解释”

niuty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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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美判断的康德解释

康德的《判断力批判》一般被认为是美学历史和艺术哲学的一次转折点。[此书把出现在莱布尼茨和洛克学派中对审美特性(predicate)和审美态度之各种分析以与结合及重构,而此等分析已被一方面如Alexander BaumgartenJohann Georg Sulzer [苏尔泽],另一方面如HumeBurke等哲学家所阐释过][但是此书也将美学理论提升到了一个新的水平,就是通过将美学理论整合到一个康德在纯粹理性批判里已制订出来的新的认识论框架中,该框架以之为基础的一个观点认为,我们所谓的理性乃是由各种各样的认识活动之一个复杂的相互作用所构成的。]理解“理性”成就了什么,人们必须找到这些成就(accomplishments)出现于此的活动 (operations)。此外,人们必须留意(look to)这些活动产生的源头,且留意引导它们的原则或规则。《判断力批判》为美(崇高)的鉴赏揭示( discloses)了这一源头。因此将审美判断从其他类型的判断中分离出来,同时保存它们源出于理性本身的主张,以及将审美判断从交织于一切我们世界的 知识都依赖的活动的那些活动中区分出来,这证明是可能的。这些判断,确切地说并不表达知识。但是它们的主张是合理的,因为它被建立于(founded upon)相同的活动,知识就出自这些活动,尽管这种建立是以一种独特的,交互使用(employment)的方式进行的。因此康德第一次提供了一些工具 来将审美态度(aesthetic attitude)打造成(establish)自足和自治(self-contained and autonomous)的,结果(thus)审美态度也被打造成了艺术概念的基础,该艺术概念将艺术构想为一种同我们的世界相关且立足于我们世界的原初方 式,该方式既不能被其他的人类理性能力的成就取代也不能被它超越。
这就是《判断力批判》是如何被继承了康德的艺术哲学家和理论工作者们理解(perceived)的结果。康德取得的成绩(result)在美学中成为一个几乎毫无争议的后续努力的前提,直到如今我们的时代亦是。
然 而,这种简短的对康德成就(accomplishment)的概略没有正确地描述康德自己的意图。他写《判断力批判》是因为他旨在完成他所谓的“批判事 业”---- [是对那涉及不能单凭经验来获得证立的原则之所有知识主张进行考察]。因为早期的形而上学失败了,[所以去理解知识主张的来源,以之作为我们能把真知识区分于扎根甚深的错觉之唯一手段,就成为必不可少的工作]。由于这一研究的新颖以及困难,在特定的结果被其他知识领域,在那儿先 天原则明显也起着作用(come into play),证实和支持之前,康德相信人们不能信赖它们(特定的结果)。这种[methodologically holistic con­viction, 方法论上整全的信念]暗示批判哲学只能作为一个体系来决 然地(decisively)构建自己。因为许多最重要的理性话语的类型都不能被化约为一个使用了理性的单一基础模型,批判体系唯一能够采纳相对自足的诸 话语的一个系统性的联系形式----一种建筑结构,它(按照康德相信的)可能最终显示为一个通过一切其他话语使其可能和获得支持的“至高点”,该至高点 (按照康德意思)就是人类自由的意识。



这样一来,我们就能解释,在康德达至这样一个洞见后,他为何觉得必须要写出《品味判断》;这洞见即,审美判断若不包括它是对每个像我们这种有理性的人来说皆为有效的此一主张,那审美判断就不能被理解,而此一主张既不植根于经验也不植根于理性证据,那即便是说它必涉及一种特殊的先天原则。【。In this way, we can explain why Kant felt that he had to write a "Critique of Taste" when he had arrived at the insight that aesthetic judgment cannot be understood without including the claim that it is valid for every rational being of our kind, a claim that can be based neither upon experience nor upon rational proof, which would amount to saying that a distinctive a priori principle must be involved.】因此---考虑到(given)康德方法论的信念,批判研究变成强制性的。
这听上去仿佛康德转向美学主题几乎并非出于本意,而且也不是因为美学自身的原因。人们于是可能很容易怀疑(suspect)对于这种精微且复杂的美学必须与之达成协议的事实他还没有准备充分(ill-prepared)。因为他的从一个排他性地消耗在完成先验哲学体系的任务中的观点和兴趣出发来构成这一丰富且吸引人的关于审美现象的作品的能力,人们甚至可能被诱惑要夸赞康德的天纵英才呢。
但是这种康德准备设计一种美学的评价(assessment)极不充分。几十年来,康德一直在仔细考虑美学的主题和问题。1764年,他发表了论文“论优美感和崇高感【Observations on the Feeling of the Beautiful and the Sublime译名取自何兆武翻译的书】”。在他讲学的过程中,他屡次讨论审美问题。当局要求演讲课程使用印刷教材作为参考(guidelines)。康德(他拥有逻辑学和形而上学教职)在他每年重复的公共课使用的教材是由他那个时代的两个重要的美学家编订的,分别是Meier的逻辑学和Baumgarten的形而上学。康德想要教的逻辑学要比同时代逻辑学课程教的东西更为宽泛。康德将它描述为[普通智力的人](the ordinary intellect)的指南[or 教育],因为它一方面[毗邻](border upon)无知,另一方面[毗邻](border upon)科学和学问(scholarship)。【Kant described it as an instruction of the ordinary intellect as it borders, on the one side upon ignorance and, on the other, upon science and scholarship.】Meier的教材相比很好地适合了这个目的。但是在有关不同种类的知识的处理中,它包含了诸如逻辑的,审美的知识的完善和逻辑的,审美的以及实践的真理之间的差异的主题(topics)。我们在康德的逻辑讲稿的誊本中找到他关于美学的观点的详尽的报道(reports)就不是令人诧异的事情了。​
康德每年夏季上他的逻辑学课。在冬季,他用Baumgarten的材料(out of Baumgarten)讲述形而上学。Baumgarten书的四部分中的第三部分作为形而上学心理学的一个必不可少的前提包含了Baumgarten的“经验心理学(psychologia empirica)。此处我们发现了在wolff精神影响(或力量)下【in Wolff's spirit of the powers】的定义和心灵的活动。康德一定打心里熟悉这个文本,而且我们能够猜出,当他在纯粹理性批判的重要章节里介绍他自己的概念装置(apparatus)时,他将该文本假设成了一种普遍知识的储备(stock)。然而(yet)Baumgarten的本子也包含着在美学中显然是非常重要的心灵能力和状态的讨论。它也包含着经常性的对哲学规导下(philosophical discipline )的“美学(aesthetica)”的引用以及对带有这个标题的第一本书的引用,Baumgarten亲自出版了该书。​
在他关于形而上学的演讲稿中,康德对Baumgarten经验心理学只投入了一小部分注意力,但并非因为他没把重要性赋予它。相反,他发展出另一种(这次是个人的(private))在“人类学”标题下的演讲课程,他每个冬季也讲授它。这些演讲稿排他性地(exclusively)以Baumgarten教材的“经验心理学”为基础。因此,我们能够理所当然地认为(take for granted)康德不得不每个冬天给不同的听众讨论审美问题和介绍(present)关于这个主题的观点两次。​
因此康德在他与他打算在纯粹理性批判中解决的问题达成协议之前发展出他自己的美学是不足为奇的。尽管有很多他的人类学演讲的抄本仍待发表,但我们已经能够绘制(design)出一个足够精确的康德更早时期的美学图像了,因为康德自己关于Baumgarten 和 Meier的注解(notes),他将他的演讲稿以此为基础,已经被保存下来了。关于逻辑和形而上学的抄本也已出版。真正令人惊奇的是这种美学同《判断力批判》理论的一致的程度。几乎第三批判利用的所有观念15年前差不多(approximately)在相同的意义上已经被康德使用过了。​
稍微提一下(To mention a few),康德将审美态度解释为是产生于一般情况下的我们的心灵能力和特殊情况下的我们的认知,想象,知性的活动来源(active sources)的“和谐游戏(harmonious play)”​
他也评论了判断是在这种游戏中起作用的,并且给它(游戏)提供了真正的统一,藉此[转而](in turn)游戏活动又得以被加强。这种“品味(taste)”的愉悦不同于感官的愉悦,因为它起源于活动,它[不涉利害的](disinterested,该词单独翻译出不来那个意思,此处取其英文解释“unaffected by self-interest”), [因为它以直观中所与的东西之形式属性作为它唯一的对象]康德也清楚地区分了惬意,美和善。惬意(agreeable)在变化条件下愉悦特定的主体,美普遍地愉悦一切人,善在理性基础上获得认同且只通过各种各样的间接的方式才能引起愉悦。​
然而,康德仍旧坚持否认美学的哲学学说能被奠基在先天原则上,其中一种论证康德用它来支持这种观点,这种规则对于品味来说就是规则的缺乏。我们确实能够制造出这些规则(例如(e.g.秩序,比例(proportion,),对称(symmetry),和谐)。但是这些规则返回来(in turn)被奠基在我们对那些我们喜欢的,美的东西的经验上。它们不可能通过单独的理性而获得正当辩护。这种论证与判断力批判的立场是一致的,判断力批判中也排除了人们可能假装要提供一种理性的正当辩护的品味规则。因此,康德决定性的论证必须是这样的:我们不可能查明(detect)为何我们认知能力的和谐游戏依它表现的样子(as it does)出现的原因,和为何会出现在特定的它表现的(that it does)环境中的原因。它素朴地(simply)出现。因此,那种游戏的出现只不过(only)是人类认知的天然构成的一个事实。它的描述必须严格意义上在“经验心里学”的范畴内被给予,从这种严格意义来看它遵循:美学必须被构想为一种终极经验学说(ultimately​
empirical discipline)。在这种学说中,我们能够解释审美判断的特定地位,从而解释了它设定普遍同意的可能性的事实,因此也解释了更进一步的事实,该事实即是:尽管我们克制在那些愉悦出自感觉的事情里的争辩,但我们还是忙于有关美的争辩。【Within this discipline we can account for the special status of aesthetic judgment and thus for the fact that it assumes the possibility of a universal agreement, and therefore for the further fact that we become engaged in disputes about the beautiful, although we refrain from such disputes in matters where the pleasure arises from sensation.】​
当他构想写这个与之前的两个批判完成的关于理论的和实践的理性的东西一致的品味判断时,[precisely the argument Kant abandoned, 这正正是康德放弃了的论证]。当 他重新思考纯粹理性批判的认识论时,他很快看到他的关于想象力和知性之关系的认识论理论将允许他产生一种起源并非处处都是经验的而是出自于我们对象知识可 能性解释的审美判断的解释。因此,新的解释将具有某种先验洞见的先天地位。
我们现在理解了为什么康德感到他能够执行(carry out)他的曾经构想过的,几乎不带有什么麻烦的计划了。他的美学的大部分内容长期以来对他来说一直是可用的(available)。它的观点和它的认识 活动的概念装置只是被转向了一个新环境而已。甚至这种审美判断的独具特征的先前描述得到了维持。自始自终,他都注意到这些判断申明了普遍的同意和不能被决 定性的理性支持的有效性。直到现在,他都奠定了他自己在为这个主张辩护(justify)的位置。
这并不意味着说康德较早时期的美学完全没有变化。然而,[然而,该变化不在于专门用语内原理及创新上有所增添,而在于它们的使用上有更大的精准度]【Yet the change consisted less in additions to the theorems and innovations within the terminology than in a greater precision in their employment.】,早先,康德对我们认知能力的和谐游戏的[reference to提及]一直有点模糊和[有弹性](flexible)。引起这种强化了的以及和谐的活动的对象范 例对康德来说就是艺术品,它确实同时吸收了观察,想象,判断和思考性反思。在新的“品味判断”中(它不久就被扩展到判断力批判的整个项目)诸种能力的游戏 观念接受(receive)了一种更为严格和精确的意思。从现在起,唯一的参与到游戏中的活动是由纯粹理性批判揭示的、在来自空间和时间中给定的直观对象 构造中起作用的特定活动。因此,自然对象和熟练的手工艺品必须被移到某种美的范式的观点中去,同时艺术品变成带有更为丰富前提的复杂理论主题。同时且因为 相同的原因,和谐游戏被更紧密地推进到知觉过程(the perceptual process),从而(thus),按照康德亲自表达的,更加深入推进到心灵的深处。----是一种我们不可能反对(deplore)的改变,因为一种 开始于艺术理论的美学向来都立足于还不能断定的基础和通过未经考察的领域来进行(proceeds) 。
如果我们不得不将《纯粹理性批判》的学说的单一组成部分命名为某种康德借助它才能将他的美学整合到认识论里的手段的话,那么它将必须是在认知(cognition)范畴内的康德的想象力不同功能的分析。在对第一《批判》的最初版本的“演绎”章节的注释中,康德自豪地评论道没有任何一位心理学家迄今为止构想过想象力可能是知觉(perception)本身必不可少的一个组成部分。(A 120).
知觉(perception)是一种认知状态,在它这里,感性杂多(sensible manifold此处取自邓晓芒纯粹理性批判翻译)以特定的组合(combination)呈现给我们。康德相信,没有任何一种组合(combination)通过感官(senses)能给予我们的结果,康德相信他有诸多的论证。每一种组合必须通过一种我们想象力的潜能所负责的认知操作(a cognitive operation)才能被建立。因为知觉(perception)在认知中是基本的意识状态,在意识能够出现(arise)之前,我们被引向(lead to)某种想象力起作用,至少部分起作用的结论中。康德在多种情形下利用了这个理论,但是主要地是在他的对象的观念如何必须被理解,和对象的世界如何通过知性(understanding)的活动被构建给我们的分析的这一情形中使用这个理论的。
康德认为(hold)我们想象力的执行(exertion)不是自足的(self-contained)。在感官给予我们的东西中,想象力是一切组合的源泉。但是人们不可能组合,至少人们不可能将杂多组合到对象的结构里,除非指导组合活动以及确定目标的统一的原则能被设想。因此想象力在它的最为重要的认知用途上依赖起源于我们知性的纯粹的对象概念,该概念同时是某种将自己思考为参照所有他自己的思想和判断的一种固定且不变的(出发)点的可能性的必不可少的条件。【concepts that are at the same time the indispensable conditions for the possibility of the thought​
of oneself as a constant and unchangeable point of reference for all one's thoughts and judgments.】​
这种对康德众所周知的关于想象力和知性关系信念的简要总结有助于我们去阐释诸多的困难,这些困难是一种对康德的审美判断的说明的解释所必须面对的。因为它提醒我们注意认识论的基本设计,依照康德,认识论允许和需要一种从最终的经验的美学到一种奠基于先验原则的美学的活动。当康德在《判断力批判》中谈及想象力和知性之间的和谐游戏时,他清楚地诉诸于他的对两种认识能力的解释,这两种认知能力已经在纯粹理性批判中被分析过了。​
在认知以及知识的形成过程中,这两种能力必然是合作的(cooperate),但是肯定地说这种合作并不处于和谐的游戏中,该游戏要求两个游戏者彼此独立地操作。某种程度上,此处想象力彻底地依赖知性,也就是说为它的目的提供服务。然而在《判断力批判》的主要形成期,康德使自己确信,能够且确实存在另一种方式,这两种能力的运作在那儿得到协调(coordinate)。想象力自发地与一种由知性建立的要求一致。这种一致反过来,又减轻了知性事业的困难,从而加强和扩展了它自己的运作。而且,某种状态,在该状态里这种相互作用(interaction)将会出现,不可能是一种概念使用的情况(case),因为那将不可避免地意味着还有另一种情况(case),在那里想象力将只是服务于而不是自由地支持知性的目标。因此人们必须在组合能力(想象力)和概念能力(知性),该概念能力先于任何具体概念的使用而发生,之间构想一种合作。【Hence one has to corLceive of a cooperation between the faculty of combination (imagination) and the faculty of concepts (understanding) that takes place prior to the employn1ent of any particular concept.】​
[最为基本的认知能力以独特的方式协调起来,从这样的一幅图景,使得康德新的审美判断理论多方受惠]。首先,审美判断是单数判断。当我们在一个知觉情景中遇到某一个别对象或场景时,它们(审美判断)就会被断言。在我们的处理中不用对一个对象进行描述,我们就能断言这些判断。这很容易根据一个认知过程(a cognitive process)来解释,该认知过程在接近知觉的过程(process of perceiving)中发生,而且,尽管认知过程与概念的形成过程是并存(compatible )的,但在原则上先于概念的形成过程,而且,因为审美判断不能以概念的使用为基础,所以,它的被断言的理由就只能是在知觉情景中有关对象和场景的一种独特的感觉状态的呈现(occurrence)。这种感觉反过来能被解释成是产生于想象力和知性在它们的和谐游戏中的兴奋和加速。通过这种方式,康德最终能够在清晰可辨的想象力概念,知性,游戏和感觉之间达成一种稳定关系,---------这种稳定在他早期的美学中是缺乏的。​
[从康德的观点来看,他设想的认知活动得要安置到如此贴近知觉过程,以至它们协调配合的结果只能通过一感觉而显示出来,这是不会引起甚么困难]。他的知觉理论无论如何都要求一种先于判断和先于每一次蓄意的概念使用的知性运用(employment)。康德的审美判断的基础模型,确定地说包括一个更进一步的组成:和谐游戏不仅仅简单地是一个发生在心灵深处的事实,而且它本质上(intrinsically)依赖于想象力和知性运作(operation)的相互一致的注意(noticing)。康德主张这种被注意的一致[是加快了的活动之结果]。【Kant claims that the noticed accordance is what results in a quickened activity.】,结果人们可能猜疑他不得不求助于一次认知完成,这一认知的完成不可能先于感觉,并且结果只能是(result in nothing but)感觉。但是这种猜疑可能是误导性的。因为康德在他的处理中有另一种心灵活动的观念,wollf和他的学派在“反思”的名义下分析过这一观念。反思(同注意一起(together with attention)属于最为基本的智力运用。它是一种知识的形式,这一形式本质上伴随着心灵的运作,并有助于将这些运作保持在它们各自的界限内。这就导致了运作(operations)的状况和完成的比较的可能性,这些运作的状况和完成是彼此联系且交织在一起的。这样被设想的反思和比较不依赖任何清晰的观察(explicit awareness.)而能够发生(且必然在诸多情况下都发生)。这种反思观念已经 [totally alien to us, 对我们是完全陌生的],但是(whereas)康德运用了它的许多变种,且明确地假定它是所有人都熟悉的。(顺带要注意的是反思必须要区别于反思判断,而且当康德谈及反思在概念的形成过程中所起的作用时,这仍旧是该术语诸多运用的另一种运用)

综上所述,我们现在能够理解为何康德会确信他的认识论提供了审美判断解释的所有资源,这一审美判断同时阐释和辩护了普遍同意【universal agreement.】的主张。批判的目标被康德定义为对这一主张的某种辩护,而该主张是借助对它的可能性的条件的阐释来达到的。迄今为止,他都将自己奠定在解释这些条件的位置上。因此,他相信这种辩护已经完成了。这解释了为什么在《判断力批判》中他的运思(reasoning)要把论证的形式采纳为(take)首要的前提,因为这种前提是普遍同意的主张不可避免地要同审美判断联系起来的一个事实:既然这一主张只能借助对于和谐游戏的说明(account)得到解释(explained),那么它就必然是我们认知能力的独特状态,而审美判断就奠基在我们的认知能力上。​
然而,只要康德解释的主要工具--即和谐游戏的结构—被不充分地展现和解释的话,那么有关美学的基本问题的这一立场就不能满足我们。【Such a stance, however, with regard to the fundamental problem of aesthetics can hardly satisfy us as long as the principal tool of Kant's account remains insufficiently exposed and explained: the structure of the harmonious play.】人们可能会将这种工具的虚构(fabrication)很好地描述成是旧有观念----即游戏活动中心灵兴奋的观念-----同心灵综合活动的新理论的组合。这种描述强制性地要我们努力弄清(ascertain)该组合既导致一种免于张力的结构【a structure free of tensions】,又导致一种合理的(plausible)通过审美判断表达的认识状态的图像。​
第三批判的文本在这方面完成的很少,甚至几乎什么也没有完成。康德重复使用他的这个短语(phrase)“想象力和知性之间的游戏”。他也描述了(characterize)这两种以不同的形式参与(engaged in)到游戏中的运作的状态。最常见和最重要的描述(characterization)将这种想象力的游戏描述成(describe)自由的,并“在它的合法性上(in its lawfulness.)”将它和知性的活动对比。但是所有这一切并没有把我们带的很远,而且保留着不能让人接受的隐喻性,因为通过更进一步的准确地澄清认知操作(运作)如何发生,以及如何能在被构想的方式中发生的分析和说明(illustrations),这个短语和它的不同延展的意思并未得到补充性说明(unsupplemented)。康德自己并非对他的阐述的弱点没有感觉。在序言中(最近的部分手稿里)我们找到一则申明(confession),在康德的作品里确定无疑是少见的:“这里【在探究我们品味能力(power)中】,given(考虑到)解决一个本质上如此难解的问题是多么地困难【given how difficult it is to solve a problem that nature has made so involved 】 ,如果我的解决包含着一定的模糊性,这是完全不能避免的,只要我已经足够清楚地建立出“原则已经被正确地陈述了”这回事,我希望能得到谅解”​
此外还有唯一的一个地方康德做了类似的申明,这次申明是关于第一版先验演绎。但是在那个示例中,他同时宣布要写出一个将要到来的改善的文本和论证,他确实 不久以后就出版了它,但是他从未在随后的《判断力批判》版本中的重写过部分章节。而且,其他作品和手稿暴露了(betray)有关康德部分作品持续努力的 不足的证据。明显,康德感觉没有能力过多地推进和转嫁这种(不足的证据)到“如此复杂”的事物的存在中去。【Apparentl)j Kant felt unable to proceed much further and imputed this to the matter's being "so involved."】​
这一情形很清楚地向解释者的注释性技能和哲学性技能的实践发出了挑战。他(解释者)不可能希望在康德这里找到这些通过它们来确定性地澄清哲学家的思想和意图的段落。一方面,康德绝不允许他来刚好重复或改变他自己的短语。一种论证性分析不仅仅是受欢迎的而且确定性地是被要求的,它是这样的一种分析,在康德的处理中,它阐释了理论性和论证性的潜力。因此(thus)人们唯一地能够在康德的美学中提出(come up with)某种基本理论的阅读来,这一基本理论本质上既是康德式的又是对康德自己曾亲自承认过的不满意的他的阐释的提高。​
对二手文献的考察迅速揭示出这种挑战只是偶或会被理解,但没有那个地方能够满足(meet)它。任务是困难的,因为它要求动员康德认识论的所有资源。因为尽管康德确实承认他自己的“我们品味能力的探究”仍然是(remained)模糊的,但他的确也相信它(这种探究)是与他在《纯粹理性批判》的认识论解决的想象力和知性之间相互合作的复杂学说是完美匹配的。在接下来的论述中,我将为讨论呈现和建立一个该问题的解决方案。​
当康德承认他的探究仍然是(remained)模糊的时候,他可能牢记着两条理论,它们超越(over)他早前的美学共同(jointly)构成了第三批判的新观念(innovation)。该两条理论为:第一,想象力和知性的和谐游戏理论。第二,在认识中这种和谐状态是通过感觉(feeling)被显示出来的方法理论。【the theorem about the way in which​
this harmonious state within cognition is revealed by a feeling.】。第二个理论也提出了一些严重的困难来,因为感觉必须是这样的,在那儿审美态度的出现是毫无疑问的。否则一种独特的审美判断就不可能立足于它(感觉),更逞论一种普遍一致的判断主张了。我将忽略后一个问题---无需详细考虑康德的认知论它也能被解决----并专门【exclusively】来研究和谐游戏理论。​
解释康德理论的尝试很容易被《判断力批判》的全盘设计引向绝境。这一绝境(impasse)可能由反思判断力的观念引起的,该反思判断力构成了美学的基础也构成了第三批判的目的论(teleological)的部分基础。康德通过参照概念或普遍术语的那种对立于应用(application)的获得(acquisition)来解释这一观念:在它的(获得)的一种运用(employments)中,判断的能力将普遍术语应用到具体的情况。本身它【判断的能力】就是“决定性(determinative)”的判断。但是我们是频繁地会处于这样的情景中的,该情景将我们置身于对象面前,对于这些对象来说,合适的普遍概念是缺乏的。【But we are frequently in situations that expose us to objects for which applicable general concepts are lacking.】这些情景要求(call for)某种“反思”判断的运用,该运用搜寻和发展了恰当的普遍概念。审美判断就植根于反思判断的使用(usage)之中。​
然而人们必须要慎重不要不经进一步的考虑就应用这个模型。这个模型打算首先应用到由自然中的对象类别所共有的属性的探求上,并从而应用到某种得出一种自然现象和自然法则的类别划分的尝试中去,也从而应用到某种得出一种超越自然现象和自然法则的普遍化的尝试中。【It is intended to apply first to the search for properties shared in common by classes of objects in nature and thus to the attempt to arrive at a classification of and a generalization over natural phenomena and the laws of nature.】这种关注很明显是远离那种审美判断在其间被考虑和断言的情景的。自然的分类是一种目标取向的,深思熟虑的活动,但审美判断能够自发地和独立于任何思虑和研究而发展并被考虑。【The classification of nature is a goal-directed, deliberate activity, whereas aesthetic judgment can develop and be entertained spontaneously and independently of any deliberation and investigation.】​
如果我们通过坚持认为在审美情形中反思性判断的概念寻求必须是第一级别的普通的一般概念寻求来唯一地改变这图景【指上文提到的情形】(picture)的话,我们将同样会被引入歧途。这可能很容易让我们犯得出某种令人失望的结论的错误,即一旦一个普遍概念被发现应用到讨论中的对象时,我们使用谓词“美”的理由就消解了(dissolves)。审美情形【aesthetic situation】必须通过一种不与毋庸置疑的事实相冲突的方式才能获得理解,该事实即是:审美判断相容于任何一种想象得到的超越给定对象的分类和理论化的方式。---假如我们在认知情形中直面(exposed to)那种对象的话。​
康德美学的基本设计因为这种不谨慎仍旧会遭遇另一个困境(trap)。[康德以想象力和知性之间,有着和谐作用乃是经验知识之可能性之一个必要条件这一个论点为依据,来证实审美判断这一方所称拥有的普遍一致是有其正当性的]【Kant substantiates the rightfulness of the claim to universal agreement on the part of aesthetic judgment with the contention that the harmonious interaction between imagination and understanding-is a necessary condition of the possibility of empirical knowledge.】如果“条件”此处是在严格的“前提”意义上被理解(read)的话,那么它将遵循,或者每一个我们可能拥有知识的对象首先必须是美的,或者除非我们同时经验到某一对象的美,否则我们就不可能得出关于对象的任何知识。第二个悖论比第一个的重要性少许小些。因此两种结论无论如何(by all means)都必须被避免。然而看明白这种情形和关注一种从僵局中的出离(a viable escape from the impasses)明显是两种非常不同的事情。【Yet to see this and to discern a viable escape from the impasses are obviously two quite different things.】​
迄今为止,我们的结果(results)一直是否定的,它们暗示出(suggest)我们不可能期盼出一种容易的对我们问题的解决,审美判断所植根的的认知状态的康德式模型显然有点复杂和精巧。我们有很好的理由更进一步去探究康德的认识论,以便于发现更有前途的理论出发点,该理论将为康德有关想象力和知性和谐游戏的谈论提供某种必须的背景【the required background】。​
判断力主要是在纯粹理性批判中起作用的,特别是在之前讨论纯粹知性原则的章节中,该章详细论述了康德的系统组合的(schematism)学说。由于它也处理了知性和想象力的关系,因此人们从一开始就怀疑,当康德将他的美学同认识论的基础联系在一起的时候,至少会部分地,将会提及(allude)这一学说。但是因为两个原因,谨慎再次处于秩序之中。【But once again caution is in order, for two reasons.】​
首先,不管这种系统组合说具体意味着什么,它都必定会在它确定的感觉(its determinative sense:)中使用判断力的观念:概念,也即范畴是处于我们的控制中的。它们(范畴)如何能够被应用到在直观中被给予的具体的事例中是打算要讨论的问题。然而反思判断在相反的方向上运作(operate),而且从直观转向范畴的判断力的使用不可能被准确地构想,因为范畴先于和独立于一切直观而产生(originate)。​
其次,想象力要对知觉的形成负责。因为审美判断的起源被康德定位在很接近知觉过程的位置,人们有理由怀疑,它会以某种方式纠结于这一知觉过程,通过这一过程我们才一般而言(in general)意识到(become aware of)对象。在这种情况下还是有一些道理的(truth)。但是话又反过来,任何接近这两种过程,而不强调它们差异的尝试将导致不可接受的结果,因为审美判断一直假设:只有一个对象给予我们,然后我们才判断它是美的。这种判断确定地说植根于对对象的知觉,并且我们必须解释它(判断)的这一特征。但是某种运作或运作集,通过此被给予的对象世界才显露给我们,而且它(运作)将这个世界中的对象的所有知觉都赋予(give)了它们独特的形式构造,不可能是非常一样的无论什么样的方式审美判断都立足于此过程。【But the operation or set of operations through which a world of given objects is disclosed to us and which gives all perceptions of objects in this world their distinctive formal constitution cannot be the very same process on which, in whatever way the aesthetic judgment is based.】因为审美判断是在具体知觉情景中关于具体对象的个别判断。​
我们还是得出了另一种否定的结果。然而它将我们引向一种结论,该结论将一系列可能的解决方法简化到我们的问题中:只要我们将知性解释成某种力,该力将范畴用作想象力的综合活动的统一原则,我们就不可能有希望提供出想象力和知性之间游戏的明白易懂的康德言论(talk)。因此,反思性的,且因此(thus)寻求概念的判断首先必须被理解为是寻求“经验”概念的。【Consequentl~ judgment that is​
reflective and thus in search of concepts has to be understood, first of all, as being in search of empirical concepts.】​
但是现在我们不得不担心被推回到已经讨论过的绝境之中。在关于逻辑学的演讲中,康德按照自己的方式阐释了wolff已给出的经验概念的形成分析:我们比较给定对象,反思它们具有的共性,从余下的部分抽象这种共性,然后(whereupon)它们具有的共性的东西成为一个概念内容,该概念应用到讨论中的对象,也应用到其他对象。此处我们在反思的观念的诸多使用之一里面又遭遇到它(反思的观念)。但是我们已经提出过为何审美判断不能被理解成通往实际的经验概念的获得的预备阶段(a preliminary stage)的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审美判断是且保留着独特的单数判断。它们从来不可能被描述性概念的应用取代。第二个甚至更为重要的原因,它们(审美判断)容易被理解的情形(situation)不包括同其他对象的任何比较。但是按照康德教学的意思,在要求经验概念的形成的诸多活动中,比较又是第一位的。​
这种情形初看上去非常像一种困境,它的一个麻烦处(horn)阻止对想象力和先天概念(范畴)之间关系的任何求助。其他麻烦将我们暴露在这样的危险中,该危险即是说任何替代性的求助,经验概念的形成,也被宣告是失败的。但是尽管将力的游戏投射到范畴的使用上的模型已经明确被排除了,我们可能仍会通过以一种更为熟练的方式来使用一种康德式的经验概念的形成观点来找到一种解决办法。让我们转向这一尝试。​
康德为判断力批判写过两个版本的导论。他放弃了第一个版本,因为这个版本太长了,于是在这本书付印之前不久重写整个文本。但是第一版的导论半年以前已经被写好了,在这个作品更老的版本中讨论的问题在康德的心里更为生动。因此,第一版导论包含一种充分的重构康德运思路线的线索就不足为奇了。​
康德此处通过评论审美态度是在“我们处理(attend to)一个对象同另一个对象比较之前”出现的,来证实(substantiates)他的论点(contention),该论点即是各种能力游戏发生在概念化的过程的特定开端。【Kant substantiates here his contention that the play of the faculties takes place at the very beginning of the process of conceptualization by remarking that the aesthetic attitude arises "before we attend to a comparison of an object with others" (AA XX,224).】但是比较是导致经验概念形成的首要活动。这意味着说,关于可能概念形成的反思过程在作出发现诸多对象共有的东西的任何尝试之前就开始了。人们当然不可能避免怀疑,到底通过何种方式知性的能力能够以一种足够基础的方式涉入然后作用于这样被构想的情景。【One cannot, of course, avoid wondering in what way the faculty of understanding can become involved and then operative in a sufficiently elementary manner in a situation thus conceived.】。重复一下,康德描述的情景是这样的,在那里和谐游戏的发生参照想象力(他宣称想象力的运作是“自由”)也参照知性(他宣称知性是在“它的合法性”中被涉入的)。【To repeat: Kant describes the situatiol1 in which the harmonious play takes place with reference to imagination (whose operations he says are "free") as well as with reference to understanding, which he says is involved "in its lawfulness."】,再次,我们必须怀疑知性在它的合法性中如何能够进入一种不能通过参照范畴的构造性使用被阐释,也排除普遍概念的情景。​
我们到达(come to)了一个转折点。一旦人们意识到这确定地是一个必须被回答的问题的话,那么我们问题的解决才会开始出现。康德自己必定已经构想了这一解决一事,复又借助来自第一版导论中的一些章节得到揭示(show)。解决的关键术语,康德在这里(here)只借助一种显著的方式在美学背景中使用它的,是“展现”(exhibition")(Darstellung传统上被翻译成“呈现”(presentation)).​
将这一术语介绍到哲学语言中是康德许多的成就(accomplishment)之一。他在他的概念的使用理论中就运用了它(exhibition)。尽管康德的概念的获得(acquisition)理论与传统的理论冲突,然而他发展出一个相当高级(advanced)的关于概念的拥有和使用的观点。它来源于他的核心的关于直观和概念的基本差异以及直观和概念在知识中彼此依赖的学说。没有直观的概念不仅在康德的著名句子的众所周知的普遍意义上是空的,而且确实是空的,---更确切地说(or rather),并不真正地为我们所拥有---如果我们不知道如何应用它们的话。但应用它们意味着能够在直观中产生它们的实例。实例确实能在多种方式中被产生,概念越是抽象,这种产生就越是困难。但是康德相信(hold)普通的和终极的实例必须通过直观被产生,它们的统一形式是时间和空间。正是这种背景,术语“展现”在其中获得了它的哲学意义。展现一个概念意味着在直观中将该概念同特定的统一(时间和/或空间)形式中的杂多联系起来。​
该理论唯一清楚的阐释被发现是在论系统性组合(schematism)的一章里。这一章节的目标是范畴的展示,因此也就是先天概念的展示。但是它清楚地表明,经验概念的拥有也包括了展现它们【范畴】的能力。第一次导论,回看品味分析,同样清楚地指出判断力将想象力(因为它只能理解某个对象)抬高到知性(因为它展示的是普遍概念)的位置。【the power of judgment holds up the imagination (as it merely apprehends the object) to the understanding(as it exhibits a concept in general),(AA XX,223).】​
pluar教授对该段的翻译【the power of judgement,having no concept ready for the given intuition ,holds (for the sake of comparison)the imagination(itself)(as it merely apprehends the object) up to the understanding(so that a concept as such is exhibited】​
我们现在通过一种极大地阐明审美经验的方式处于某种说明康德和谐游戏的隐喻式言论的位置。​
但是首先,我们将简要地讨论一个可能的反对和一个困难,该困难阻碍解释者获得对康德品味批评的充分阅读。人们可能反对尽管像“红”这样的属性“展示”能够位于一些红色对象的产物中,但是康德坚持在审美情景中只有形式的---也即,空间和时间---的特征才算数。但另一方面(But then)我们不得不提醒我们自己,在审美情景中没有任何一个特定的(particular)概念能够被展示,因为合适的概念的缺乏对它【此处指审美情景---译者注】来说才是本质的。如果知性在审美情景中是作为某种展示性概念的能力起作用的(operate),那么它必须借助概念展示的一个独特特征才能这样做,该概念通过一种普遍的和形式的方式来源于感知(perception)。这可能唯一地是对空间和时间中感性杂多安排的统一和准确判准。【This can only be the unity and the precision of the arrangement of a perceived manifold in space and time.】​
我们打算设计的康德审美判断基础理论的更进一步的困难似乎也就是这了。反思判断运作(operate)的方向来自于感知和想象力,并朝向知性和概念。但是“展现(exhibition)相比之下(in contrast)是一种观念,它在概念的使用(usage)和应用(application)的理论中有它的位置。因此展示显然被限定在确定的判断的活动范围,这就使得它在康德式的美学中没有资格担当任何职务。该困难可能给人们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The difficulty can strike one as very serious】。它甚至可能部分解释了康德的自始自终呈现(present)他的关于“展示”的观点为某种知性对审美情景的贡献的失败。​
然而,这种困难在接下来的方式中很快在我们的研究的阶段消失了。这是因为反思判断将想象力(因为它感知并因此综合了杂多)拔高到(hold up to)知性层面。但那并不必然意味着,从事概念探究就会实际上运用到这种谈论中的感知。【But​
that does not necessarily mean that it is engaged in a search for concepts that would actually apply to the perception in question.】某种程度上,它一般会【反思判断】将想象力状态同可能概念化的条件进行比较。然而,拥有一个概念的症状向来是在直观中它(概念)被展示的可能性。人们甚至不可能寻得到(search for)概念,除非它们能被展示。但是那就意味着说反思判断从想象力到知性的提升必然向来已经考虑了概念一般被应用且从而被展示的方式。这恰恰就是知性本身如何先于任何特定概念的获得而进入游戏的原因所在。​
一开始就出现的和谐游戏的图像有许多吸引美学的方面。康德将美学经验紧密地同认知过程联系在一切。但他仍能避免美学的理智化【its intellectualization.】。他也既能解释某种复杂性又能解释由我们描述为美的对象所显露(displayed)的内在统一性。想象力提供了该复杂性,而且与展现(exhibition)的普遍结构的某种一致(the accordance with)提供了简明的形式统一。人们能够在感知本身中遇到这两者【想象力和与展现结构的一致,这两种特征---译者注】的特征。但是它们的和谐只能通过智性的反思运作被揭示(revealed),该反思运作继而(in turn)又不断地参照只有知性才能完成的东西。很难找到另一种美学理论,它能够主张类似的成就。但是我们关于和谐游戏的解释仍旧是不彻底的,因为我们还没有讨论想象力的自由是如何进入这图像的(康德,人们会记住,将和谐游戏描述成是发生在处于它自己自由之中的想象力和处于它自己合法性的知性之间的。【(Kant, one will remember, describes the harmonious playas taking place between imagination in its freedom and understanding in its lawfulness.)】在它(和谐游戏)的通常运作中,想象力绝非是自由的。某种程度上,它以不同的方式担当着另一种认知能力。(1)它依照知性的(范畴的)规则综合了在直观中的所与物(what is given)(2)当关涉了杂多被给予的方式,那么同时它(想象力)就理解了具体的杂多。【(2) It apprehends particular manifolds while respecting the way in which the manifolds are given. 】(3)它通过设计恰当的图像给经验概念,从而提供了经验概念的例证,通过这些恰当的图像概念被“展示”(exhibited),那么它(想象力)自由地运作到底意味着什么?【What then does it mean that it operates freely?】

对这个问题的回应,人们能够按照如下方式思考。适用于这种不同服务(service)的能力几乎不可能完全依赖它服务的主人之一,或者连带地依赖它们的全部。该能力必须有某种潜力来以一种既自然地面对自身又适应许多不同功能的方式运作。所有的想象力绑扎在一起的功能意味着特定的形式和样态(forms and shapes.)的构成。因此,如果想象力的活动自由地发展,那么它将以不同的方式遭遇到(pass through)杂多,并且无需以特定的形式为目标,无需停止就将产生形式的痕迹(traces of forms),那个时候它们(形式的痕迹)已经被实现了。音乐中的“幻想曲”因此并非是偶然地在想象力的运用(an employment of imagination)之后被命名的,按照康德的意思,想象力的运用拥有一个认知的类型物或者基础。康德遵循霍布斯,依照凸显状态将愉悦(pleasure)分析为活动的某种加快(quickening)。因此,想象力的自由活动必须愉悦自身。​
然而这种自由的活动还不等于认知能力的和谐游戏。这种游戏在想象力的自由运用凭借自己产生某种与经验概念展示(exhibition)的普遍特征相一致的形式造物之前还没有发生。【This play does not take place before the free employment of imagination results by​
itself in the creation of forms that correspond to the general feature of an exhibition of an empirical concept.】在这种情况下,知性的合法性无需任何强制就达到了目标(fulfilled)。这转而明显使得知性活动便利了很多。它(知性的合法性)也增强了知性形成概念和应用这些概念的预备状态(readiness),这意味着去展现它们(这些概念)。想象力也从这种一致中受益匪浅。因为知性的能力(power)在这种情形中抑制止更进一步的干涉。某种程度上,它接受和称许它的对立面(counterpart)的自由活动的持续性。​
而且,人们必须记住所有这一切必然会在知觉过程中发生。展现(Exhibition)要求这样的情形即某种精确的经验对象的形式将被产生。它(精确的经验对象的形式)要是出现的话就仿佛这和想象力的自由不相容一样。但是康德正确地主张,正是这种非常好的构想力(conceivable)对象才能准确地呈现在知觉中,同时那种形式想象力也在参与它自己的自由活动里面产生(create)了。此外,那种特别一样的形式能够适应展现的一般特征。无论啥时候只有全部这三个条件同时被满足了,和谐游戏才会产生。(originates.)。持续地思考(contemplate)那被讨论的对象就导致了心灵的预备状态----直到日常生活的需要和注意力的烦倦将这种思虑带向终结。我们将这样的对象描述成美。​
审美的和谐游戏状态被嵌入到别的许多认知操作中。(1)对象世界的构成先于它。想象力的自由行为一致于(2)特定经验对象的知觉。(3)知性能够考虑(entertain)任何它拥有的有关对象的知识。它并不妨碍某种审美情景或也不以任何方式促成这种审美情景。​
但是反思判断的能力确实构成了情景。因为只有借助反思,这两种能力所达到的一致才能被注意到。想象力,确实能够在不涉及知性本身的情况下在知觉过程中保持自由。但是知性加强了的活动依赖它自己的活动同想象力的自由的某种一致的关注。​
如此被构想的认知能力的和谐一致在特定的意义上是娱乐性的(playful):无需强制的情况下,相互的一致就产生了(comes about),而且这两种活动是自发出现的。游戏因此可以和两个舞伴的跳舞相比。他们协调地移动步伐而不影响彼此,并且享受着结合在一切的表演。​
然而我们必须承认,在少许特定的场合,康德在那里并非只是用抽象的方式来谈论游戏,他更多地将游戏构想成一种配合(interaction.)。在那种情况下,球赛(不含竞技的那种)可能是更为恰当的类比。在一篇来自1794/95年冬季的誊本(transcripts)中,人们发现一份详细的描述。康德此处认为知性能力在一定意义上属于限制想象力的功能。在自由游戏中,想象力倾向于于变得恣意。如果那种情况发生的话,那么知性就召唤它回到秩序。只有如此和谐游戏才能获得。我暗示出(suggest)我们是按照一种稍微有点误导性的对游戏本身的描述来对待这件事情的。它将一种游戏的特具想象性的次级组成同游戏的全体组成混淆了。​
演讲的誊本提供了另一种情况,这次是特别有趣的关于游戏的观察。它解释,在其他的事情中,为何康德倾向于也称呼游戏本身是自由的。(而不仅仅是称呼想象力的表现是自由的),为何他能够很好地在游戏中将整个心灵状态描述为一种自由的状态。我们的知识依赖那种完全不同于自然和起源的能力的运作。因此知识的获得不可避免地依赖彼此的强制:我们的知性在它的使用中被限制在直观的所与物上,我们的想象力在知性的统一原则下必须起作用。“他们就像两个朋友,他们相像但却不会让渡(relinquish)彼此,因为他们活在持续的冲突然而却不能没有彼此的情景中”。接受康德的说明,我们能够说只有在审美情景中,冲突才能够终止,强制才能停止,一种无拘无束的一致才能获胜。这种状态被经验为愉悦也就不足为奇了。​
这种解释游戏的方式直接是从康德认识论基础的那种别具特色的东西中导出来的。尽管它只是一种说明,但我们被允许严肃地对待它。但另一方面,让另一种康德的主张(assertions)有资格变得必不可少,该主张大意是(to the effect that)和谐游戏是知识可能性的先决条件(prerequisite)。将这种情形读成某种意味的、只通过一种审美情形我们就能获得经验知识的主张变得完全不可能。但是另一种阅读立即提示自己:认知能力的和谐一致,尽管只在相对少的知觉情形中,仅仅产生于(arise from)讨论中的基本的能力(powers)构成。因此,我们有权利假定它是任何一种心灵的可能状态,而这种心灵可能状态的知识是同我们的心灵可能状态的知识是一样的。【we have the right to assume that it is a possible state of every mind whose​
knowledge is of the same kind as ours.】但另一方面,我们也有权利预期(expect)一切人类都将最终同意我们自己考虑周翔(well-considered)的审美判断。这足以为一种独特的先天有效性的主张提供辩护,该先天有效性同审美判断不可分离。​
想象力和知性的和谐游戏理论给康德提供了他的品味判断的最为重要的资源,也因此给他提供了《判断力批判》的最具革新的部分的最为重要的资源。他的心灵的官能和天赋的语言可能很容易给读者留下陈旧的印象。【His language of faculties and powers of the mind can easily strike the reader as archaic.】但是我们已经看出它能够较为容易地被翻译成一种认知活动的语言了。而且,在当前的哲学气候中,这种情形相比二十年前所做的听起来还并不过时。除此之外,人们应当通过一个理论打算应用的事实的说明来经常评价该理论的价值。我们已经开始意识到,康德在这一点上的成就给人印象深刻。可以肯定的是在审美经验的分析中,他几乎完全避免(refrain from)去说明他的理论如何才能够开始投入使用的。他自己感觉到他缺乏对他的理论的某些特征的清晰性一事儿,某种程度上要为这种失败负责。我已经尝试澄清和说明了康德的基本理论并制造了一个改良的版本,然而排他性地使用的还是康德亲自提供的,也是他暗示过的手段。【I have tried to clarify and substantiate Kant's fundamental theorem and to produce an improved​
version of it, but exclusively with means Kant himself provides and also alludes to.】​
总结一下,我愿意指出康德式的美学价值,该价值在当代美学理论中赢得了一个位置。康德必然是一个形式主义者。它承诺一种观点,美和所有其他基本的和纯粹审美的特性排他性地依赖感性杂多【a perceived manifold.】的形式安排。他让他自己同传统结合在一起,这个传统是根据“在杂多中统一”的公式来构想美学现象的。然而众所之知,这个公式是模糊的。赋予它一个确定的意义,不要让美学分析呈现出一种反直觉的或循环的情形是困难的。这常常导致某种谴责,说美学的形式主义者是没有前途的或者是完全不充分的(outright inadequate)。另一方面,形式分析在评价美学特性和艺术成就方面又是必不可少的。​
这个世纪的众所周知的形式主义理论实际上缺乏一个可供使用的形式观念。这样一种观念必须要从审美形式中区分出数学的和本体论的形式。它也必须要避免完形(gestalts--- 系德文“Gestalt”的音译,主要指完形,即具有不同部分分离特性的有机整体。将这种整体特性运用到心理学研究中,产生了格式塔心理学,其创始人是韦特墨、考夫卡和苛勒。)的形式理论,该理论太弱不足以解释何为与众不同的美学。另外(besides),审美对象的形式展现了某些张力和对比,这二者被一种动力学包围或者消解,该动力学是形式本身的一个本质方面。这种观察导致某些理论,这些理论将形式解释成一种有形的张力和运动的表达或者投射。但是这不幸地导致某种审美经验从认知过程中被移除了。人们将希望最杰出的当代理论,Nelson Goodman(纳尔逊.古德曼)的理论,会改善这一情形。但是在他尝试解释审美形式的方面来说,显示出Goodman(古德曼)的理论陷入一个循环。​
这种康德风格的理论必须在这样的情景中变得有吸引力。该理论在审美经验和基本认知结构之间保持着紧密的联系。它也根据心灵活动解释了认知。因此,它可能处于在审美形式中提供(come up with)动力学分析的一个更好的位置。最后,当该理论是一个形式主义理论时,它清楚地在一方面是本体论和数学的形式另一方面是审美的形式之间做了区分。甚至,在两百年后,追求这一计划仍是有前途的。康德自己鼓励我们这样做,而不是将我们限制在《判断力批判》的词汇里,判断力批判(我再一次引用下)唯一“足够清晰地建立的是,某种原则已经被正确地表述了”(1st ed., p. x).​
 
由版主最后修改:

ktlau127

荣誉会员
回复: 翻译亨利希的“审美判断的康德解释”

只粗略看过,几点修改:

审美判断的康德解释

康德的《判断力批判》一般被认为是美学历史和艺术哲学的一次转折点。它联合(combine)且重构了美学的谓词分析和出现在莱布尼茨和洛克学派(schools)的审美态度,尽管它们被这些一方面像Alexander BaumgartenJohann Georg Sulzer,另一方面像HumeBurke的哲学家们阐释过(formulated

[此书把出现在莱布尼茨和洛克学派中对审美特性(predicate)和审美态度之各种分析以与结合及重构,而此等分析已被一方面如Alexander BaumgartenJohann Georg Sulzer [苏尔泽],另一方面如HumeBurke哲学家阐释过]

但是通过将它整合到一个康德在纯粹理性批判里已解决(work out)的新的认识论框架中,它也将美学理论提升到了一个新的水平,纯粹理性批判以我们所谓的理性存在于一个复杂的不同的认识活动epistemic operations)的配合之中的观点为基础。

[但是此书也将美学理论提升到了一个新的水平,就是通过将美学理论整合到一个康德在纯粹理性批判里已制订出来的新的认识论框架中,该框架以之为基础的一个观点认为,我们所谓的理性乃是由各种各样的认识活动之一个复杂的相互作用所构成的。]……………………………

然而,这种简短的对康德成就(accomplishment)的概略没有直接描述[?? cor­rectly describe] 康德自己的意图。他写《判断力批判》是因为他旨在完成他所谓的批判事业”----是对一切涉及原则的知识主张都不能通过单独的经验来获得合理性的研究 [是对那涉及不能单凭经验来获得证立的原则之所有知识主张进行考察]。因为早期的形而上学失败了,所以它对理解知识主张的起源成为必不可少的,它作为唯一的手段,我们经由这手段才能将真正的知识从深深扎根的幻觉中区分出来。[所以去理解知识主张的来源,以之作为我们能把真知识区分于扎根甚深的错觉之唯一手段,就成为必不可少的工作]

由于这一研究的新颖以及困难,在特定的结果被其它知识领域,在那儿先天原则明显也起著作用(come into play),证实和支持之前,康德相信人们不能信赖它们(特定的结果)。这种方法论的全部信念(conviction[methodologically holistic con­viction, 方法论上整全的信念] 暗示批判哲学只能作为一个体系来决然地(decisively)构建自己。因为许多最重要的理性话语的类型都不能被化约为一个使用了理性的单一基础模型,批判体系唯一能够采纳相对自足的诸 话语的一个系统性的联系形式----一种建筑结构,它(按照康德相信的)可能最终显示为一个通过一切其它话语使其可能和获得支持的至高点,该至高点 (按照康德意思)就是人类自由的意识。

通过这种方式,当康德得出某种洞见时,我们才能解释为什么他感觉他必须要写品味判断(Critique of Taste,该洞见是:要是不包括某种对所有我们这种理性人来说审美判断是有效的主张,那审美判断就不能被理解。而且这一主张既不植根于经验也不植根于理性证据,这将意味着说一种先天独特的原则必然是复杂难懂的(involved)。【这句子太长了,从句太累赘。这哥们翻译的不好。In this way, we can explain why Kant felt that he had to write a "Critique of Taste" when he had arrived at the insight that aesthetic judgment cannot be understood without including the claim that it is valid for every rational being of our kind, a claim that can be based neither upon experience nor upon rational proof, which would amount to saying that a distinctive a priori principle must be involved.】因此---考虑到(given)康德方法论的信念,批判研究变成强制性的。

这样一来,我们就能解释,在康德达至这样一个洞见后,他为何觉得必须要写出品味判断;这洞见即,审美判断若不包括它是对每个像我们这种有理性的人来说皆为有效的此一主张,那审美判断就不能被理解,而此一主张既不植根于经验也不植根于理性证据,那即便是说它必涉及一种特殊的先天原则。………………………

康德想要教的逻辑学要比同时代逻辑学课程教的东西更为宽泛。康德将它描述为普通智识阶层(the ordinary intellect[普通智力的人] 的指南[or 教育],因为它一方面为无知,另一方面为科学和学问(scholarship划清了界线(border upon[毗邻] 。【Kant described it as an instruction of the ordinary intellect as it borders, on the one side upon ignorance and, on the other, upon science and scholarship.…………………….

康德每年夏季上他的逻辑学课。在冬季,他用Baumgarten的材料(out of Baumgarten)讲述形而上学。Baumgarten书的四部分中的第三部分作为形而上学心理学的一个必不可少的前提包含了Baumgarten经验心理学(psychologia empirica)。此处我们发现了在wolff精神影响(或力量)下【in Wolff's spirit [or 风气] of the powers】的定义和心灵的活动。…………………

他也评论了判断是在这种游戏中起作用的,并且给它(游戏)提供了真正的统一,藉此翻过来in turn[??] 游戏活动又得以被加强。这种品味(taste的愉悦不同于感官的愉悦,因为它起源于活动,它是不受个人趣味影响的[不涉利害的]disinterested,该词单独翻译出不来那个意思,此处取其英文解释“unaffected by self-interest”),因为它作为唯一的客体拥有在直观中所与物(what is given)的属性 [因为它以直观中所与的东西之形式属性作为它唯一的对象]。康德也清楚地区分了惬意,美和善。惬意(agreeable)在变化条件下愉悦特定的主体,美普遍地愉悦一切人,善在理性基础上获得认同且只通过各种各样的间接的方式才能引起愉悦。……………………………………

当他构想写这个与之前的两个批判完成的关于理论的和实践的理性的东西一致的品味判断时,这是康德放弃了的准确的论证[precisely the argument Kant abandoned, 这正正是康德放弃了的论证]……………………..


这并不意味着说康德较早时期的美学完全没有变化。然而,该变化相比于在更为精确的程度上的理论和创新的使用来说很少在术语范畴内由附加到理论和创新的东西构成。【Yet the change consisted less in additions to the theorems and innovations within the terminology than in a greater precision in their employment.[然而,该变化不在于专门用语内原理及创新上有所增添,而在于它们的使用上有更大的精准度],早先,康德对我们认知能力的和谐游戏的引用[reference to提及] 一直有点模糊和滑动(flexible[有弹性]
…………………………………..

最为基本的认知能力同康德的新的审美判断理论配合在一起的独特的方式图像在许多方面受惠于此(指上文的知性和想象力的合作)[最为基本的认知能力以独特的方式协调起来,从这样的一幅图景,使得康德新的审美判断理论多方受惠]…………………………………….

他构想的认知活动的游戏不得不被如此紧密地嵌到(locate)认知过程中,从而它们协调配合(interaction)的结果才能唯一地通过感觉被显示,这种情况从康德的观点来看不会增加任何困难(raise difficulties)。[从康德的观点来看,他设想的认知活动得要安置到如此贴近知觉过程,以至它们协调配合的结果只能通过一感觉而显示出来,这是不会引起甚么困难] 他的知觉理论无论如何都要求一种先于判断和先于每一次蓄意的概念使用的知性运用(employment)。康德的审美判断的基础模型,确定地说包括一个更进一步的组成:和谐游戏不仅仅简单地是一个发生在心灵深处的事实,而且它本质上(intrinsically)依赖于想象力和知性运作(operation)的相互一致的注意(noticing)。康德主张这种被注意的一致就是导致活动加快了的东西[是加快了的活动之结果]。【Kant claims that the noticed accordance is what results in a quickened activity.………………………

这样被设想的反思和比较不依赖任何清晰的观察(explicit awareness.)而能够发生(且必然在诸多情况下都发生)。这种反思观念已经变得完全外在于我们[totally alien to us, 我们是完全陌生的[FONT=新細明體]][/FONT],但是(whereas)康德运用了它的许多变种,且明确地假定它是所有人都熟悉的。(顺带要注意的是反思必须要区别于反思判断,而且当康德谈及反思在概念的形成过程中所起的作用时,这仍旧是该术语诸多运用的另一种运用)
……………………………………


然而人们必须要慎重不要不经进一步的考虑就应用这个模型。这个模型打算首先应用到由自然中的对象类别所共有的属性的探求上,并从而应用到某种得出一种自然现象和自然法则的类别划分的尝试中去,也从而应用到某种得出一种超越[?? generalization over]自然现象和自然法则的普遍化的尝试中。【It is intended to apply first to the search for properties shared in common by classes of objects in nature and thus to the attempt to arrive at a classification of and a generalization over natural phenomena and the laws of nature.
………………………………………..


康德证明了有关某一部分审美判断普遍一致于想象力和知性之间的和谐作用是经验知识可能性的必要条件的内容的主张的合法性。【Kant substantiates the rightfulness of the claim to universal agreement on the part of aesthetic judgment with the contention that the harmonious interaction between imagination and understanding-is a necessary condition of the possibility of empirical knowledge.[康德以想象力和知性之间,有着和谐作用乃是经验知识之可能性之一个必要条件这一个论点为依据,来证实审美判断这一方所称拥有的普遍一致是有其正当性的] 如果条件此处是在严格的前提意义上被理解(read)的话,那么它将遵循,或者每一个我们可能拥有知识的对象首先必须是美的,或者除非我们同时经验到某一对象的美,否则我们就不可能得出关于对象的任何知识。第二个悖论比第一个的重要性少许小些。因此两种结论无论如何(by all means)都必须被避免。然而看明白这种情形和关注一种从僵局中的出离(a viable escape from the impasses)明显是两种非常不同的事情。【Yet to see this and to discern a viable escape from the impasses are obviously two quite different thing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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