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记忆

萨门

版主
由桂六出发,向前,如果左拐的话可以通过天桥,或者直接从桂四边的围墙翻过去,好心的人早已为我们摆放好了梯子。世界跟书本,世俗跟理想其实只一墙之隔,况且,在墙外的那些小酒馆里也依然散发着理想那微醺的气息。
大概只要三五个人,人多了则少了银两,人少了则缺了气氛。由BEST开始,小木屋,惠梓,福建的黄记馄饨,桂园小吃店,一直到更早的小观园、红军、博文或者路边的烧烤。你到处可见饕餮的人们。男生们照例啸聚饮酒,女生们则听或者掩着嘴,以文雅的姿势与自己饥饿的肠胃作着对峙。我的朋友张柯说,吃饭就像战争。我每每回想起这些场景的时候总是能心领神会地把这件事情往战争上想。
我的与爱情有关的印象中,大概有五次发生在BEST,三次发生在路边的烧烤店,或者更早的校门口的“小妹”;与友情有关的则至少有上百次的发生在红军、小观园、天桥等餐馆。那时候我们唱,“校门口的酒馆里总是有人大声哭泣”,然后唱“黑漆漆的树林里有人亲嘴”,笑话了。大学四年是在唇齿间流动的四年,说脏话,读诗,谈恋爱,最多的恐怕就是喝酒了。爱人面前我们是沉默的人,兄弟之间是语言失范的人,读诗的时候是单纯的人,而喝酒的时候,嘴找到了肉身——只是喝酒,一直到唇红齿白舌头像漂浮在酒海中的桅杆。
作为文科学生,我们欠娱乐——新新人类的乖张举止让我们觉得太轻,而电脑等现代工具又不顺我们的手脚,所以,除了足球,扑克,就只有喝酒,这是我们的“三大件”。
我是个缺乏勇气的人,起码在安看来肯定是这样。但,也只有在喝酒的时候,我才有勇气来省视一个人。记忆中充满了爱情的恐怖……,太多,成了老茧一样的东西。或者换句话说,那就是古人诗词里难以消遣的“块垒”,而酒的意义,在这个时候显现了出来。所以,我的兄弟丘石会喝的胃出血,然后他接着写诗,一直到碰倒的蜡烛点燃了裤子,那哪是诗啊,那是从灵魂中分泌的痛苦。“此刻我赤身裸体/伫立窗前/而你,越来越是个谜”。
我很会为自己找借口,“酒神精神”是一样,郁闷是一样。但是我一直没有说出心中那有些卑微有些不和适宜的虚假理由——向我们的生活致敬。它提供了那么多的幻象,令我们漂浮在酒气中,抚摸着自己。
而“由桂六出发,向前,如果左拐的话可以通过天桥,或者直接从桂四边的围墙翻过去”,每个夜晚都是迷宫,以至于为自我安慰而进行的喝酒活动竟成了狂欢节仪式。至于“梯子”,则永远是谜,就像我常常站在墙上的时候,想不到,我直接跳下去会有什么结果。
 

萨门

版主
更正:因为本人念了四年的白字,惠梓特更改为“惠莘”,忘记了资本主义的剥削无产阶级特别是学生无产阶级的本性。
 

teiler

知名会员
管理成员
当年这是学生的天堂。可是这个天堂,如今已被一条宽敞的水泥路所取代了。记得还是去年五一,我在节前到那里吃了最后一顿西红柿炒拉面,当我节后从西安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面目全非了。从此我就只能跑到水院超市后面的小摊吃小炒(或者花饭),或者去小观园。因此故,我特别痛恨李岚清这厮,因为当时就是据说他要视察武大校方才有此动作。虽然我知道这是迟早的事儿。
 

缘份

人文贵宾
哈哈~~~,我没说让你为我买花啊,我有钱自己买啊,我也买了礼物送给你的,你收到了吗?还有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0575he

人文贵宾
他应该是我们的师兄(师姐?)吧,因为那个天桥现在被拆了,我对那桥和梯子的影响十分深刻,也多次翻个那墙去,那里有个书店,我将梁羽生的武打小说全部借来看玩了,也打发了大四的一年时间,不知道当时为何看起了武打小说。
 

PIERCE

超级版主
有一次在墙那边吃饭,点好了,等着,上来了,吃下去,抹嘴,抬头,起身,出门,再翻墙,回到宿舍
一个完整的而祥和的过程,一直到晚上,想起来:中午没有给饭钱
此后我一直想象,我是怎么扬长走出那个小店的.
本来要立刻去补上,接着改成下次去补上,然后,就在有意无意间湮没于遗忘了
 

sunkinger99

人文贵宾
酒是男人少不了的东西,尤其在学校时,一个人感觉不爽的时候,就拧着一瓶二锅头、几包花生米到草地上一坐,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往嘴里嚾酒,可是,当酒干了的时候,心事往往还没想明白,只好再去买。最后,头晕乎乎的,心事却依旧。
现在,在外边吃饭的时候,因为回来要写稿子,所以我不敢多喝,私下里却常将自己嚾醉,不为什么,只是想找回醉的感觉。
 

萨门

版主
萨门最大的酒量是六瓶啤酒(98年在天桥外大排挡)或者半斤白酒(99年小木屋)或者三十八杯白酒(2钱的,2000年在水院正门的小观园),当然,作为必须的下酒菜,哥们是不可少的。单独喝闷酒的时候,沾唇就醉。
现在不行了,同学聚会都不时兴喝酒了,再喝的时候,旁边总会有人面带愠色的说:今天喝醉了我可不管!
哎,也不过才两年的光景啊。
 

PIERCE

超级版主
喝醉了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那一回我醉了,半夜起来,左脚是拖鞋,右脚是皮鞋(据说)
处理完毕,回行,这时候应该没有方向感了,因为我没有拐进左边的寝室,而是继续往前,拐进了十几米外右边的某寝室。
接下来的事情:据说我敲了那间房的门,给我开门的人刚好睡在相当于我寝室里自己的床的那个位置上,于是我就躺在了他床上,睡着了。
那个寝室里的人有点懵了,他们大概吵吵嚷嚷商量了一下,把我叫了起来,这时候我寝室里的家伙们终于觉得该做些什么了,他们听见那个寝室里的人问我:
“你是几楼的?”
我好象是答对了。
“你哪个系的?住哪个寝室?”
我好象又答对了。
第二天早上我又去了那个寝室一趟,因为我发现床下有一只皮鞋不是我的。
其实头天晚上喝完酒,我是骑着自行车回来的,据目击者描述,我是那样稳当而悠闲地沿着桂园的小路骑到了楼下,绝对直线,绝对没有掉进路边的沟里。
怎么会这样呢?
 

synap

超级版主
记忆中喝醉的经历很少,在桂圆天桥下面只有一次醉的经历。一个女生失恋了,她要喝酒,她要我陪她,我去了。然后我听她不停的讲,我们不停的喝,然后醉了。搀扶着走出小酒馆,在门口原地转了个圈,终于确定向右,走。有个风骚女老板的餐馆,可以租“天然纯毛”的店子,还有那个稀烂的厕所,一排宿舍楼,最后终于在化北楼前倒下了,在地上,翻着滚,狂吐。
 
我最多的一次喝了8瓶啤酒,还有一次一个人喝了一瓶茅台,由于准备充分,无不良反应。
前几天因为没吃中饭,晚上只喝了七八两就醉的不省人事了,真丢脸啊!
 

缘份

人文贵宾
尽管是南方人不过得妈妈的真传,喝上5两白酒应当没什么问题,兴趣好还能多喝一点呢。
 
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