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 【翻译交流】Henrich: 费希特的原初洞见

niuty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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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希特的原初洞见【1】

我们能够将自我意识的理论形成划分为几个历史阶段。费希特发现(come at)了第三阶段的开端。在古代晚期(late antiquity)一直延展到现代早期的这一前历史之后,笛卡尔是第一个使得自我成为哲学基本原则和主题的人。他在自我(the self)中发现了一切可能知识的确证性(evidentiary)基础。莱布尼茨更进一步在自我意识中看到了力(force)和实体 (substance)的基本形而上学概念模型。通过这种方法,它变成一个不仅是确定性(certainty)的基础,而且还是本体论的基础。之后,洛克 教导说“我I”这一术语表示的只是自我认同(self-identification)的一种行为。这阻塞了采取由自我意识获得的本体论论概念的可能性, 也阻塞了将本体论概念回溯式地应用到自我意识定义的可能性。莱布尼茨的如此充满意味的自我已经变成了一个不分任何场合的(without place)都存在的谜团。休谟宣布(proclaim)他怀疑那种自我的特定存在。当他宣称自我意识是在做判断中我们制造的某种连接之后的假设时,卢梭 仍旧追随洛克。由于卢梭,自我变成某种逻辑基础。当康德使自我成为先验哲学的制高点,这个制高点全部的逻辑,顺带地(conformably therewith)对象的知识理论都必须依附于它的时候,康德紧随着卢梭的指导。 自我意识是一切理论的通用和独特的主题。而且,在大部分理论中,自我意识被理解成一种原则,这一原则允许我们去奠基和建立其他的知识。因为持有这些理论的 人主要(predominantly)感兴趣的是它的奠基功能,他们并不研究自我意识在它自己的权利里是什么,或者问它自己的本质如何可能被构想。相反他 们研究它同其他项目的关系,研究一些关系,据此自我意识就是一种奠基性原则了,结果,在笛卡尔的例子中,自我意识就是确证性的基础,在莱布尼茨这里是范畴 的基础,在卢梭和康德这里是判断的基础。


尽管这限制了研究的领域和在它们论题中的多样性,然而所有这些理论都被同样的自我结构的观念引导。康德表述了这种观念并间或讨论了它:他将自我构想成那种 行动,在该行动中,认知主体,从一切特定对象抽离出来,转向自身并通过这种方式关注它的那种持续地对自身的统一。自我意识是独特的是因为在这里那个思考的 人和他思考的对象之间,在拥有某物的人和他所拥有的东西上是没有区别的(distinction)。也正因如此,我们从来都不能通过隔绝别的事物来将自我 理解成一个主体,不管这些事物是什么。当我们思考它时,我们已经假设了在我们自己思想中对它的意识,因此我们就将“主体-我”那个我们正在思的东西转化成 了一个客体。结果,我们可能只能在一个周而复始的圈子里来解决它了。这意味着自我意识,就它自身来考虑的话,是不会扩大(amplify)和扩展 (extend)我们现实的知识的。当知者返回自身时,他已经包含了他所理解的东西。


自我意识确实扮演的这种返回的行动一事康德认为能够很容易从它的结构推断出来。“‘我思(一个对象)’这一表达,已经显示出,我,就‘我’的表现 (representation)来说,不是被动的。”“我”之一词关涉到(refer to)某个正在执行行动的人。现在,如果这个主体本身就是它自己的知识的客体,那么根据它的能动的主体性它是非常精确的。
所有康德的后继者都会将 诸如这些命题看成他们自己的自我意识观念的解释(explication)。将他们的理论归纳成一个简短的公式,他们持有的观念即是自我的本质就是反思。 这种理论是从假设一个在思的主体开始的,并强调这一主体处在同自身不断的关系中。可以继续断言:这种关系是主体将自身做成它自己的对象的结果。换句话说, 表象的活动,这一原初就关联对象的活动,朝向它自身并且通过这种方式在活动和活动结果之间制造(produce)某种独特的同一性案例。




尽管这种观念直觉上似乎是清晰的,但是事实它恰恰相反。恰恰不是自我而是作为反思的自我理论不断地在兜圈子。我们一旦提出一些简单的问题,理论陷入的混乱 (perplexity)就明白显露了(bring home)。我们想提出两个这样的问题:第一个问题是费希特自己提出的,从而在自我意识理论的历史中开创了新阶段。在该阶段中,自我的结构变成了一个本质 论题。
那么我们的第一个问题是这样的:自我是反思的这一理论讨论了一个“主体-我”,它通过进入同自身的关系,也即通过转向自身而知道自身。这种 主体怎么能够被构想?如果我们假设,主体真正是自我的时候是当它扮演主体功能的时候,那么显然我们在转入一个循环,且假设了我们想要解释的东西。【既假设 又解释假设,这岂不是兜圈子?--译者注】,因为我们只能在一个主体已经理解自身的地方谈论我,只能在一个自我(ego)对其自身说“我”的地方谈论我。 自我意识经由这样的事实而恰巧(precisely)区别于一切其他的知识形式。这事实即:同一项目通过双重伪装(double guise)将自身呈现在自我意识中。无论行为可能给意识造成(bring about)什么,只有整体的结果,在这结果中“我”获得对自身的把持(possession)和知识,才能被称之为“我”。然而这种行为决不能被描述为 反思。因为反思只能意味着一种已在手头的知识被恰当地理解,从而变得显而易见。然而自我反思理论想要解释的是自我意识的起源而不是它的清晰性。因为这就是 它所主张要做的事情,它是个循环。它只能忽略这个循环,却从不能避免它。我意指这样的人,他通过反思自己而忆起(recollect)自己。从而任何一个 将反思纳入到活动(motion)中的人必须自己已经既是知者又是被知者了。反思它自己的主体因此满足“我=我”这全部的公式。甚至(yet)反思还独自 (alone)被假设创造了这个公式。


通过假设“主体-我”确实不能被思考为自我,换句话说,通过假设自我意识首先是被作为反思的“产物”发生的(come about),我们不可能避免这种结果。这一避免循环的尝试很快就产生出一些问题,因为如果“主体-我”真正的是某种东西而不是自我的话,那么它就不可能 借助反思达到意识的统一,也即,达到“我=我”的同一性。自我意识是等同于它的relata。如果它们的关系通过反思被解释,从而成为一种结果,通过此结 果反思行为才能意识到自身,那么行为主体就必须或者已经是自身,或者“我=我”的公式将从来不可能获得坚持。如果主体-我不是自我(self),那么这种 我们能对其拥有知识的自我,也即,那个“对象-我”,就从来不可能与“主体-我”同一。从而自我意识的反思理论或者在没有澄清它的情况下假设了自我现象, 或者完全使它无效了。


第二个问题将在这个理论中显露出同样的缺陷,反思理论假设自我通过转向并进入同自身的关系而获得关于自身的知识。现在,如果我们要解释“我=我”这种同一 性意识,那么不管什么样的主体获得什么样的对象的清晰意识,这都不够。主体必须也要知道它的对象同它自身是同一的(identical)。对于这种同一性 知识它不可能诉诸第三种术语。当我称呼它时,自我意识的现象展示了一种直接的同自身的关系,也即自我关系。自我是反思的这种理论证实了----它一直与现 象一致(conforming with )------自我只能通过返回自身来理解自身。反思意味着自我-关联(self-relation),但并非是关联到一个通知我们说“此处有人已经理解 了自身”的第三方术语。结果,"mephistopheles is delight when the drunkards in auerbach's cellar place their knives on their noses,which they mistake for sweet grapes" 然而自我就是它自己的魔鬼(devil),从它这里恶魔(mephistopheles)也无力阻止任何东西的发展。它用一种原始的方式知道它自身,而不 是通过怂恿(exhortation)或精巧的推论。但如果一个“客-我”(object-self)仅仅通过自我的反思行为就已经发生了(come about),那自我意识怎么能知道它理解了自身?因为只有根据之前的知识,自我意识说出“我正在理解的东西就我自身”才是可能的。但是如果它已经知道自 身,那么它就已经知道了那个“我=我(I=I)”。从而反思理论再次回避问题实质(beg the question)它假设它面对的问题已经完全在一开始的时候解决了。


费希特是第一个认识这种循环并从这种循环中得出结论(consequence)的哲学家。在他的观点中,每一个成为它牺牲品(fall victim to it)的人都犯了某种将自我只描述成在其他对象中的一个对象的错误。费希特的观点通过以下方式被阐释(elucidated):反思理论确实开始于主-我 (subject-self)。但然后它在行进中只将它考虑为能够对自身行动的力。借助此,理论放弃了属于自我意识的的主体性的独特意义。后者反而只能根 据一个真正属于对象范畴的事态(matter-of-fact)来解释。思考这种活动的人从而自始自终(all along)都假设了一个在思考的主体(也即,他自己的),因为这个在思考的主体,这种活动就成了一个对象。因此,他忽视(forget)在它自己的权利 里面来考虑主-我,也忽视了聚焦于那使得自我知识成为必要的自我关系。相反,他是从那种还没有变成它自己主题和焦点的知识的观点来谈论它(主我)。恰恰因 为这个原因,他没有发觉他将自我解释成一种对象的活动而非是认知的行为的某种具有反思性特征的关系有什么奇特的。这种盲点是什么第一次使得使用反思模型是 可能的。它使得这种模型是循环的,这种循环在这种模型中是不可避免性的事实隐而不显。


“我们要意识到我们意识的意识只能通过将将后者二次做成一个对象,从而获得我们意识的意识,以至无穷。然而,通过这种方式我们的意识没有被解释,或者最终 结果是根本没有任何意识,如果吾人假设它是一种心灵状态或者一个对象,并因此一直假设一个主体,但是吾人却从来找不到它。迄今为止这种诡辩位于所有体系的 核心,包括康德的也是”
毋庸置言,反思理论不仅仅依赖一种不恰当的(inappropriate)的思考方式,在自身(self)的实际现象中它 也有一些基础。它的确将它的一些观察(sights)附着在自身的特征上,这一自身确实显现了自己:那一寓于(imprison)经验和有关在世界中它遭 遇到的东西的信念的知识挣断这种表面上看好像全部拥有的世俗,成为一个针对自己的主题和问题。当它如此做的时候,它知道它独独能够确证它自己,所以 (consequently)也就知道它是它自己意识到存在着一个自身(self)的主体。我们能够很好地将这种行为描述成反思。寻找什么使得任何其他反 思成为可能也就好理解了。虽然如此(nonetheless),它仍旧在更为原初(primordial)意义上假设了自我(selfhood)。这种原 初的自我(selfhood)首先允许自身(self)将它自己从世界的联系中解脱出来,并清晰地将自己理解成它之前就必须一直所是的东西,也即它所是的 知识就认识那主体性(subjectivity)。这种反思的可能性必须被根据这种自身的原初本质来理解。反思理论在相反的方向上继续进行,并将自身 (self)解释成一种反思行为的例证。因此,它借助清晰,但是第二次的反思现象解释了原初的然而却晦暗的自身本质。


费希特的洞见具有广泛影响的结果。当我们看到笛卡尔从“我思故我在”出发,着手获得形而上学的基础的时候,我们能感觉出他对这种独特的知识模式的惊讶。 “ce moi”的这种富于表现且意义明确的本质(nature)激发了莱布尼茨对哲学确证性的无与伦比的本性(nature)的惊讶。康德用同样的论调谈论自我 (self)。他在其中看到了“一种崇高的,被提升到一切感官直观之上的能力”的索引,该能力“朝向(look out onto)无限的表象和它本身已然成型的概念。”崇高(sublimity)对他意味着一种超越可理解(comprehensibility)界限的经 验。
即便如此,康德没有从他自己的惊讶中推断出自我(self)是神秘的(enigmatic)或者隐藏着些许秘密。从有限的,世俗的知识观点来 看,自我(self)确实纯粹且简单地似乎是令人惊讶的。在它自己这里,然而,一旦知识的本质被澄清,它就是完全清楚和最为熟悉的诸事之一了。对我们来 说,自我独独使得熟悉其他任何别的项目成为可能。因为这个原因,康德同笛卡尔和莱布尼茨做的一样,没有将解释自我结构看成是哲学任务。他也没有考察 (perceive)在一种确实需要理解为何这是哲学任务的思考方式中遇到的那些问题。
费希特给予自我意识理论一个全新的地位。一个缺口,可能甚至是一个深渊,在“自我(self)”和让自我可理解的东西之间打开(open up)。自现在起,哲学的任务就是跨过这缺口(gap)。反思理论,也即期待(expect)自我现象来丰富它自己的解释,而远非(far from)要全面呈现这缺口的理论,最后使这缺口不见了。因此我们必须寻找另一种理论,这种理论能够得出自我(selfhood)现象的基础。除非自我意 识已经被更为彻底的描述,且我们已然经历了由任何一种尝试解释它而产生的复杂(perplexity),我们才能找到它(理论)。
费希特确实经历 了这种复杂。在确定的意义上可以说他自己从未摆脱过它。在知识学的发展过程中,经历了如此多的尝试来发展出一种理论的对这一现象的解释,他渐渐滴理解了这 一现象的问题特点,换句话说,他的主要目标就是去理解这种现象的可能性和内在的连贯性(coherence)。
他通过三个准则 (formulas)表达了(articulate)这一理论的核心观念。建立这些观念的努力统管着他作品的核心部分。每一原则都在它基本观念的历史中标 识(mark)出一个阶段。此外,每一原则反过来又修改了它的前身。同时它们都产生于他对自我意识反思理论的反对。费希特的语言坚决 (steadfastly)抵制这种模式【指反思理论】的牵连(implication),因此不得不利用许多难以理解的隐喻。他所说的似乎揭示出我们的 语言喜欢(favor)第二级或者派生性的自我解释。语言既隐藏真正的事态又隐藏在所谓的透明的说法的假象背后理解它的过程中我们具有的困难。哲学必须在 与某种语言的对立中发展出一种自我意识的理论来,这种语言我们在谈论自我,而又持续地使用语言的过程中极其自然地使 用它。这就解释了费希特的任务为何如此困难,为何他从未成功地彻底清晰地阐释过他的理论,即便这是他的目标。因此,不是交流他的发现,而是他将其隐藏在文 本中,那些文本处于整个传统的最晦涩(opaque)和难驾驭(refractory)文本群中。如果解释者想从不完全的手稿的灌木丛中释放这一发现的 话,他不得不花费费希特致力于这个主题本身同样的努力。
费希特的原初洞见【2】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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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希特的原初洞见【1

我们能够将自我意识的理论形成划分为几个历史阶段。费希特发现come at[出现于?]了第三阶段的开端。在古代晚期(late antiquity)一直延展到现代早期的这一前历史之后,笛卡尔是第一个使得自我成为哲学基本原则和主题的人。他在自我(the self)中发现了一切可能知识的确证性(evidentiary基础[证据上的?]。莱布尼茨更进一步在自我意识中看到了力(force)和实体 substance)的基本形而上学概念模型。通过这种方法,它变成一个不仅是确定性(certainty)的基础,而且还是本体论的基础。之后,洛克教导说I”这一术语表示的只是自我认同(self-identification)的一种行为。这阻塞了采取由自我意识获得的本体论论概念的可能性,也阻塞了将本体论概念回溯式地应用到自我意识定义的可能性[这阻挡了由自我意识获得本体论概念,并将这些概念回溯式地应用到自我意识之定义上这个可能性] 莱布尼茨的如此充满意味的自我已经变成了一个不分任何场合的without place都存在 [无处可凄?] 的谜团。休谟宣布(proclaim)他怀疑那种自我的特定存在[it’s very existence仅是它的存在已是可疑的]。当他宣称自我意识是在做判断中我们制造的某种连接之后的假设时,鲁索仍旧追随洛克。由于鲁索,自我变成某种逻辑基础。当康德使自我成为先验哲学的制高点,这个制高点全部的逻辑,顺带地(conformably therewith)对象的知识理论都必须依附于它的时候,康德紧随着鲁索的指导[当康德以自我为先验哲学之「最高点」,而「全部的逻辑以及与逻辑相符合的对象知识之理论」必得固定于此点时,他是在紧随着鲁索的指导]。自我意识是一切理论的通用和独特的主题。而且,在大部分理论中,自我意识被理解成一种原则,这一原则允许我们去奠基和建立其它的知识。因为持有这些理论的人主要(predominantly)感兴趣的是它的奠基功能,他们并不研究自我意识在它自己的权利里是什么[in it’s own right就它本身而言是什么],或者问它自己的本质如何可能被构想。相反他们研究它同其它项目的关系,研究一些关系,据此自我意识就是一种奠基性原则了,结果,在笛卡尔的例子中,自我意识就是确证性的基础,在莱布尼茨这里是范畴的基础,在鲁索和康德这里是判断的基础。

尽管这限制了研究的领域和在它们论题中的多样性,然而所有这些理论都被同样的自我结构的观念引导。康德表述了这种观念并间或讨论了它:他将自我构想成那种行动,在该行动中,认知主体,从一切特定对象抽离出来,转向自身并通过这种方式关注 [or 觉察] 它的那种持续地对自身的统一。自我意识是独特的 [,这]是因为在这里那个思考的人和他思考的对象之间,在拥有某物的人和他所拥有的东西上是没有区别的(distinction)。[Where the Self is…..,漏句] 也正因如此,我们从来都不能通过隔绝别的事物来将自我理解成一个主体,不管这些事物是什么 [我们永不能以孤立的方式将自我作为主体来把捉,别的事物则不然,不管这些事物是什么]。当我们思考它时,我们已经假设了在我们自己思想中对它的意识,因此我们就将主体-[] 那个我们正在思的东西转化成了一个客体。结果,我们可能只能在一个周而复始的圈子里来解决它了。这意味着自我意识,就它自身来考虑的话,是不会扩大(amplify)和扩展 extend)我们现实的知识的。当知者返回自身时,他已经包含了他所理解的东西。


自我意识确实扮演 [执行] 的这种返回的行动一事[]康德认为能够很容易从它的结构推断出来。“‘我思(一个对象)这一表达[表述],已经显示出,我,就表现representation[表象?] 来说,不是被动的。”“之一词关涉到(refer to)某个正在执行行动的人。现在,如果这个主体本身就是它自己的知识的客体,那么根据[这正正是由于]它的能动的主体性它是非常精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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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们的第一个问题是这样的:自我是反思的这一理论讨论了一个主体-[],它通过进入同自身的关系,也即通过转向自身而知道自身。这种主体怎么能够被构想?如果我们假设,主体真正是自我的时候是当它扮演主体功能的时候,那么显然我们在转入一个循环,且假设了我们想要解释的东西。【既假设又解释假设,这岂不是兜圈子?--译者注】,因为我们只能在一个主体已经理解自身的地方谈论我,只能在一个自我(ego)对其自身说的地方谈论我。 自我意识经由这样的事实而恰巧(precisely [正正地] 区别于一切其它的知识形式。这事实即:同一项目[the same item/同一项目??] 通过双重伪装 [or 装扮] double guise)将自身呈现在自我意识中。无论行为可能给意识造成(bring about)什么 [无论这种意识是由甚么的活动所引起],只有整体的结果,在这结果中获得对自身的把持(possession)和知识,才能被称之为。然而这种行为决不能被描述为反思。因为反思只能意味着一种已在手头的知识被恰当地理解,从而变得显而易见。然而自我反思理论想要解释的是自我意识的起源而不是它的清晰性。因为这就是它所主张要做的事情,它是个循环。它只能忽略这个循环,却从不能避免它。我意指这样的人,他通过反思自己而忆起(recollect)自己。从而任何一个将反思纳入到活动(motion)中的人 [set into motion任何把反思启动的人] 必须自己已经既是知者又是被知者了。反思它自己的主体因此满足=这全部的公式。甚至(yet)反思还独自 alone)被假设创造了这个公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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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问题将在这个理论中显露出同样的缺陷,反思理论假设自我通过转向并进入同自身的关系而获得关于自身的知识。现在,如果我们要解释=这种同一 性意识,那么不管什么样的主体获得什么样的对象的清晰意识,这都不够。主体必须也要知道它的对象同它自身是同一的(identical)。对于这种同一性知识它不可能诉诸第三种术语[a third term一个第三者/第三项]。当我称呼它时,自我意识的现象展示了一种直接的同自身的关系,也即自我关系。自我是反思的这种理论证实了----它一直与现象一致(conforming with ------自我只能通过返回自身来理解自身。反思意味着自我-关联(self-relation),但并非是关联到一个通知我们说此处有人已经理解了自身第三方术语 [同上]。结果,"mephistopheles is delight when the drunkards in auerbach's cellar place their knives on their noseswhich they mistake for sweet grapes" 然而自我就是它自己的魔鬼(devil),从它这里恶魔(mephistopheles)也无力阻止任何东西的发展 [麦菲斯特对这恶魔没东西可隐瞒]。它用一种原始的方式知道它自身,而不是通过怂恿(exhortation[规劝??] 或精巧的推论。但如果一个-object-self)仅仅通过自我的反思行为就已经发生了(come about),那自我意识怎么能知道它理解了自身?因为只有根据之前的知识,自我意识说出我正在理解的东西就我自身才是可能的。但是如果它已经知道自身,那么它就已经知道了那个=我(I=I)”。从而反思理论再次回避问题实质(beg the question)它假设它面对的问题已经完全在一开始的时候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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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忽视(forget)在它自己的权利[同上] 里面来考虑主-我,也忽视了聚焦于那使得自我知识成为必要的自我关系。………………………………



………………..因此,它借助清晰,但是第二次 [secondary第二级??] 的反思现象解释了[去解释]原初的然而却晦暗的自身本质[自我之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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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它自己这里,然而,一旦知识的本质被澄清,它就是完全清楚和最为熟悉的诸事之一了。对我们来说,自我独独使得 [唯独自我使得我们] 熟悉其它任何别的项目成为可能。因为这个原因,康德同笛卡尔和莱布尼茨做的一样,没有将解释自我结构看成是哲学任务。他也没有考察 perceive)在一种确实需要理解为何这是哲学任务的思考方式中遇到的那些问题。

费希特给予自我意识理论一个全新的地位。一个缺口,可能甚至是一个深渊,在自我(self和让自我可理解的东西之间打开(open up)。自现在起,哲学的任务就是跨过这缺口(gap)。反思理论,也即期待(expect)自我现象来丰富 [furnish, 会提供] 它自己的解释,而远非(far from)要全面呈现这缺口的理论,最后使这缺口不见了。因此我们必须寻找另一种理论,这种理论能够得出自我(selfhood)现象的基础。除非自我意识已经被更为彻底的描述,且我们已然经历了由任何一种尝试解释它而产生的复杂(perplexity),我们才能找到它(理论)。

费希特确实经历了这种复杂 [perplexity,困惑]。在确定的意义上可以说他自己从未摆脱过它。在知识学的发展过程中,经历了如此多的尝试来发展出一种理论的对这一现象的解释,他渐渐滴理解了这一现象的问题特点,换句话说,他的主要目标就是去理解这种现象的可能性和内在的连贯性(cohere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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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既隐藏真正的事态又隐藏在所谓的透明的说法的假像[façade=表面] 背后 [] 理解它 [=事态] 的过程中我们具有的困难。哲学必须在与某种语言的对立中发展出一种自我意识的理论来,这种语言我们在谈论自我,而又持续地使用语言的过程中极其自然地使用它 [哲学必须在与我们谈论自我时自然地使用的语言相对立下,制订出一套自我意识之理论,尽管我们还是使用语言]。这就解释了费希特的任务为何如此困难,为何他从未成功地彻底清晰地阐释过他的理论,即便这是他的目标。因此,[] 不是交流 [传播] 他的发现,而是将其隐藏在文本中,那些文本处于整个传统的最晦涩(opaque)和难驾驭(refractory)文本群中。如果解释者想从不完全的手稿的灌木丛中释放这一发现的话,他不得不花费费希特致力于这个主题本身同样的努力。
费希特的原初洞见【2

[PS: 文中颇多 “object”, 何者=客体?物体?对象? 则无暇逐一细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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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等着兄来核查呢。其实兄可能是henrich翻译的理想人选。再次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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