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 帅好:继续言说,才能兑现我们对人性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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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黑体]继续言说,才能兑现我们对人性的承诺



[FONT=黑体]——5月6日晚我为什么又读《逍遥法外》



[FONT=楷体_GB2312]帅 好



“我虽目盲,心恒有尺”,蒙眼持剑主持正义的正义女神好像从未在中国的土地上住下来,并教会我们的司法干部思考正义问题。请允许我不使用什么法官、警察、律师这样的词汇,在这个国家容易混淆这些西来词汇本来的面目。司法干部更符合他们从事职业的特征。同时,面对不断轮回的滥罪虐恶出现,千万不要用阿伦特的平庸之恶来演绎澄清司法酿成的一些罪恶,当刘苏里与郭于华要11号在复兴门开讲阿伦特的前夜。

为什么,听我说吧。

其实,什么是法,好像也是一个巨大的问题。在逍遥一书中,贺卫方有一篇“知识人扎堆儿说想象”的文章。为什么是知识人扎堆说“想象“,而不是扎堆说“事情”,这个问题很严峻。知识人有可能参加公开的沙龙,对不起,不能言说当下的时势情形,只能说想象。秦晖给自己的一个鼓励:“正因为历史和未来是不确定的,我们的努力才有意义。”我这样引用秦晖观点,在今天这个节骨眼上,你们要故意联想秦晖最近参加的一个扎堆说事的那个“事情”,就联想吧,我也没办法,谁叫你如此没有自信呢,几个人聚一下有什么关系。

无须更远去寻找什么依据,在我们国家不久之前,如果你对着毛主席像说天黑了,对不起,这个“黑”字涉嫌讽刺大救星,不仅是判刑问题,甚至可能涉及卖国罪。如果你出狱了正好遇到天晴天亮时分,你脱口说出“天晴了”,对不起,你在讽刺我们祖国的监狱一片黑暗。

这个与平庸之恶完全没有关系,只和言论表达无安全保障有关系,不去呼吁言论自由,而去找阿伦特的困境,有一个专制国家,连罪恶也是属于中世纪锁链式的,尚未进化到装逼命令的平庸姿态。大声的疾呼言论自由吧,不要在哲学上对牛群谈论什么阿伦特的草原了。

世界上因言获罪的基本属于专制制度,这点毫无疑问,我们整体的法制情况抽样的话,据湖南省官员介绍,该省已经获得99%以上的高水准。贺卫方是法学家,他对中国的法治情况的判断在书中却是这样的“规则浅显不一,司法面孔迷离。转看人权保护,凄凄惨惨戚戚。”(P204)

从历史的传统来看,贺卫方教授认为,我们一直缺乏理性的辩论传统,“传统中国的法庭里好像从来没有自古希腊直到今天美国一直盛行不衰的那种法庭之上的滔滔雄辩。我们看《古文观止》,里面居然没有一篇法庭上的演讲词。法庭只是社会的一个缩影。”“这种面向公众的政治辩论和演讲是看不到。缺乏辩论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它折射出一种政治的特质,也影响到知识人在政治决策中的作用。我们知道知识人的长处就是通过言辞辩论与文字切磋,使得一些一般人看不出来的道理能够显现出来,如果没有公开的辩论,没有讲台上的滔滔雄辩,公共知识分子就没办法赢得广泛的社会影响。”(P149)

为什么当代知识人各种聚会少,前面讲了管制的原因。其次,在各种聚会上,各种相互吹捧与自我陶醉的很多,而对生活休戚相关的事情辩论的很少。莱辛曾说,只有在言说中才能显现我们的人性。像贺教授所言的公开辩论几乎没有,或者很少。我就见过一次,学者荣剑当众公开抵制来自美国的一个华人教授的演说,因为这个教授公开否认屠杀问题,荣剑拍桌拂袖而去。

昨夜的冰雹把楼顶砸的噼啪乱响,这真是一个天人感应?“逍遥法外”这个词组一直在脑子里乱晃。

我想,中国目前究竟是哪一个群体根本属于逍遥法外者,他们可以不受现行法律的约束,而为所欲为?但在历史的审判面前,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逍遥其中。这点感怀属于自慰式的止疼剂。

其次,谁让贺卫方、张千帆之类法学家们,逍遥于中国的法治建设之外,他们的真诚的建议、策略为何总是满堂喝彩,却无人应答。

第三,哪些罪行在现行法典中找不到,为什么故意不设?而有的却故意设置?如对官员财产隐匿申报制度、寻衅滋事罪的任意扩大、对网络转帖次数的无耻统计违法,究竟法内的司法干部们究竟如何要逍遥面对世界文明的进程?

第四,为什么冤案屡屡累积重复之中,司法干部无人赔偿、无人担责、无人忏悔、无人需要宽恕?

阿伦特一直认为,世界上最极端的恶其实是无名之辈所犯下的——没有目的动机,没有经过思考,没有凶险的外貌与性格。甚至没有邪恶的念头,准确执行上级命令时所行之事。

这里要界定这个群体,那就是他们是一个能够执行权力,并行使剥夺他人人身权利的群体,才可能犯下人类的极端之恶。那么这个群体为什么没人“逍遥法外”,而是绝对忠诚呢?这个追问在当下似乎更有意义,而不是要从柏拉图开始说起,一个人抛弃了思考能力,也就再无人性或者道德而言了。我觉得这个过于程式了。既然这个平庸之恶,产生于对抗与合作之间,那么必然在这个空间里还有一个解决的办法?

如何让人选择这个空间之中相反的道路,如何不给专制留下延续的空间,从争取表达自由、学会大声辩论开始吧!罪恶沉重的这块土地上,我们还要等待多少人的牺牲与泯灭呢!

不要忘了阿伦特有一个前提:我没有能力爱犹太人及任何民族大众,我只有能力爱自己的朋友。[FONT=黑体]为哈儿律师祈祷。

[FONT=黑体]5[FONT=黑体]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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