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科学的影子——读《科学究竟是什么》

liyongzheng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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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查尔默斯在本书最后承认仍未完全回答科学究竟是什么,但在科学哲学家及科学家对科学的哲学思考中,我们看到了一些科学的影子。科学是什么?无论从认识论或本体论(在哲学意义上)来说,至今仍是科学哲学家,包括科学家所争论不休的。也许科学从诞生以来,还未展现它的所有,致使人们无法看清它的真面孔。

人们为什么要寻求科学的确切含义呢?在我看来,一是因为我们要用科学的标准去鉴定科学与非科学;二是科学的发展需科学的标准来进行规范。在科学哲学家寻求科学标准的过程中,人们对科学的了解是前所未有的,也是争论最多的。

我们称之为科学的是应该有区别于其他人类认识世界的方式。如果科学是从事实、公众意见中推导出来的,那么科学确实是进步的,至少它代表的是一种民主,而不是强加于民众的枷锁。对于科学的理解,科学哲学家及科学家是基于两条路线认识的:一是方法论,二是本体论。

基于方法论的理解与争论是引人注目的。当着归纳主义陷入休谟的循环论证的“陷阱”中时,波普尔的证伪主义告诉我们科学并不涉及归纳,因为科学也不一定为真,自此科学有了可证伪的普遍特征。当着科学始于问题时,科学就开始永不停息的进步,但毕竟证伪不是科学的全部,科学的大部分工作仍在于“教条”式的发展,毕竟这是科学的基础工作,但这像蛀虫一样侵蚀着精致的证伪主义;托马斯-库恩从科学发展模式角度提出了科学革命结构,范式和科学共同体说明了科学是如何发展又如何进步的,但范式的评价标准却依赖于科学共同体作出的抉择,但这往往受主观因素影响的,所以库恩抛弃了客观;拉卡托斯的研究纲领也有“进步”与“退化”之分,其评判标准在于能否预见新颖现象或现象的新颖预见,对于纲领的评价拉卡托斯诉诸于历史的后见之明,然而纲领中硬核部分往往不那么确定,最后,“适普”标准问题陷入了库恩范式问题中;在方法论中,最具特色的是费耶阿本德的“无政府主义”即“怎么都行”。这种极端的方法论原则指出高度尊重科学是一个危险的教条,于是科学在他看来是平凡的,而当太多的自由给予科学家时,协作及科学资源却无法遵循这样的“自由”,一路走来,如果科学没有一种普遍的、非历史的科学方法,那么至少可以寻求相对主义,即旨在寻求一种相对更好的科学方法。

当着归纳陷入零概率的困惑时,贝叶斯给出了很好的条件概率,即一个科学理论的先验概率和后验概率来解决归纳的困惑,理论与证据的矛盾得到了缓和。但这必须是从主观贝叶斯主义出发,但由此造成的主观只能诉诸于科学家的信念。

新实验主义弱化了理论的重要性,想要争取到实验本身的独立性,但科学史告诉我们理论与实验是不能分离的,两者需相互确认。

科学本体论认为世界受规律支配。寻找规律是科学的事情,但科学哲学家却要追问是什么东西使物质按规律运动呢?如果承认自然界是能动的,那么隐藏在定律倾向中的因果就是促使物质运动的“上帝”。但这仍是需要争论的事情。

其实,我更相信,科学的本质与世界的本质应该是“同质的”,如果当代量子力学逐渐能解释世界的全部时,那么科学在这个意义上被认为是关于世界的猜测性认识,并且这种认识就像赌博一样,输赢全在于科学认识世界的广度与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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