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 马锐拉:关于我,和朋友韩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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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8年,我还刚刚走出延吉中学(现已更名为“上理附中 ”)的校门,尽管早恋,贪玩,但临近毕业时,还是努了一把力考上了市重点中学。当时怎么也不会想到,日后会和一个生活在五十公里外的小镇青年结交。那一年,考上市重点,父亲奖励了一笔钱,然后我花了500多买了一个调制解调器,从此开始了我的互联网生涯。记忆到今天已经十分模糊,每一段回忆的时间可能都会互相穿越,我只能用力闪回一些片段,拼凑成一个完整的故事,试图呈现给大家。
那个时候,拨号8888,免费接入上海热线的网络,我像疯了似的寻找一切有趣,新奇的内容。第一次知道了聊天室,还有个人网页。后来,我也开始做个人网页,我给自己起了个特别与众不同的英文名 Marila,而我的个人网页名字则普通到无法再普通:Marila的小屋。个人网页上,不出意外的放了各种元素,音乐啊,图片啊,现在回想起来,感觉就像在装扮一棵圣诞树一样幼稚。
1999年,高一,我突然闯入了一个中学生网站“狐朋狗友”,这是一个面向所有中学生的网络门户,上面有中学生活的动态,大家写的文章以及中学生个人网页的链接,有讨论区,并且,它还有一个聊天室!对于1999年社交范围仅方圆500米的中学生来说,这简直就是天上人间。我给自己起了第一个中文昵称“独立主格”,源于某次英语课上刚睡醒就看到英语老师在黑板上写下了这四个大字。我的第一反应是,这名字真是霸气外露,以后我就叫“独立主格”了。我几乎每天都泡在“狐朋狗友”那个土黄色的聊天室里,和每一个昵称聊天,十几年后,我的整个社交圈都建立在这个神奇的聊天室之上。与此同时,我的个人网页“Marila的小屋”里,关于音乐的内容越来越多,到1999年中,逐渐把小屋演变成了大屋,最终一发不可收拾,它更名为“中文音乐星空”。很快,“中文音乐星空”成为当时中文网络五大mp3下载站之一。直到这时,我并不认识韩寒。我想,韩寒应该和我一样还在学校里苦苦挣扎吧。我当时花了很大一部分精力搞网站,于是成绩每况愈下。
记得还是1999年?对不起,时间真的很模糊了,新概念作文大赛火了,报纸上出现了一个名字叫“韩寒现象”。同学们争相传阅新概念作文集,那是我第一次知道韩寒这个名字。当时,我和在聊天室里认识的Jackis(思成), Suki(苏佳)一起鼓捣新的中学生网站,我对Suki(苏佳)说:要不我们把韩寒请来当网站代言人吧?后来Suki(苏佳)通过电话和韩寒接上了线,聊得火热,而“代言人”的事情却始终没有落实。
2000年,韩寒因为《三重门》火了,“狐朋狗友”把韩寒请到网站上做了一些活动,韩寒也开始在那个神奇的土黄色聊天室里出没,那时,他的昵称叫“印度阿三”。“独立主格”是什么时候和“印度阿三”say hello的,我早已忘却,那时候,我们聊过些什么也不是很记得了。
到了2000年中,韩寒已然成为“狐朋狗友”的明星网友,他和当时在“狐朋狗友”另一个出名的ID“苏莹”成双结对,一时成为美谈。许多年后,韩寒通过我,重新联络上当年的苏佳和苏莹,他对我说:两苏必须被联系上,才能成为“苏联”。
2000年冬天,“狐朋狗友”在上海亚新广场的一个舞厅里举办了第一届中学生冬舞会,一群中学生聚集到一起,似成人般拿着饮料杯,在五颜六色的灯光,动听的流行歌曲背景乐下,互相攀谈。回想那时模样,令人忍俊不禁。另一边,在亚新广场的某个过道里,一袭黑色风衣,长发墨镜的韩寒,如电影里升格后的慢镜头一般缓缓走来,他的左边是刘嘉俊,右边是苏莹,三个人的步调和节奏仿佛《纵横四海》里的三人一般,潇洒地迈入了......一家肯德基。当时我和Jackis(思成)以及另一个朋友SuperZC已在肯德基中坐定。韩寒脱下能遮盖住大半小腿的黑色风衣,开始点餐。SuperZC对我说:主格,你上去勾搭一下吧。我鼓起勇气,也来到点餐处,头一歪,对着长发遮面的韩寒说了一句:韩寒?他故作低调,头发掩去了整张脸回了我一句:啊?你认错人了。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对话。
然后时间到了2001年,我步入高三。聊天室里的“印度阿三”和“独立主格”已是相熟的老朋友却从未在现实中相认。直到有一天下午上完所有课后,在我的高中——杨浦高级中学的校园里,我正走向操场准备集合,参加全年级的某个集合大会,突然前面一个黑影向我走来,走近一看,才发现,居然又是那枚一身黑的长发男子。他低着头缓缓走着。我们交汇时,我头又一歪,问了一句:阿三?他疑惑地抬头,仿佛刚从睡梦中惊醒,问道:你是?我回答:我是主格。与上一次截然相反,他热情地开始和我交谈,我们一起坐在篮球场上,有说有笑,聊了很多,还踢了场球。可是,一直到十一二年后的今天,看了南方周末的文章《世界差点把他忘了》( http://www.infzm.com/content/70246 ),我才发现,我从未真正了解这个酷酷的永远微笑着平和着的少年当时的内心世界。那天放学后,我推着自行车和韩寒、刘嘉俊还有陶磊一起从四平路上的杨浦高级中学一路走到邯郸路上的复旦大学,我们畅所欲言,各自向往着美好的未来,然后一一告别。
2001年,“狐朋狗友”举办了第二届冬舞会,我和韩寒都去了。还是在去年同样的舞厅里,韩寒看到一个清纯的女生,扎着好几根细细的小麻花辫,上面绑着五颜六色的橡皮筋。他一眼就看上了这个女孩,于是把我拉到跟前说:主格,你帮我个忙……十年后,这个女孩成了他的妻子,为他生了个漂亮的女儿。
2001年高考前夕,由于成绩每况愈下,但是在互联网上又小有成就,东方电视台找到我做了一期访谈节目《少年偏才XXX》(视频:http://v.youku.com/v_show/id_XMTQzMjY2MjA0.html),我打了个电话给韩寒,邀他一同作为嘉宾,他同意了。在演播室里,台上台下的成年人其实根本不曾关心两个少年的内心世界,甚至根本不曾关心他俩的世界。他们只是头头是道的讲着似是而非的道理,讨论现象、意义和大问题。我故作镇定却畏惧地听着,而韩寒在闷热的聚光灯下,倚着长发遮盖下的阴影,睡着了。
这是我们学生时代最后一次会面。
2001年高中毕业后,我陷入人生的最低谷,做过每个月1000块的IT短工,也一度去到浦东的乡下,在一个狗场里为老板干些杂活。我听说韩寒去了北京。有时候我也偶尔忐忑地给他打个电话,寒暄几句便急忙挂断。我想,那时的我,已被很多人忘记了。
2002到2005这三年,我还是潜心做网站,在异常艰难,一穷二白的情况下,我鼓捣出了全球最大的电影海报资料库,我近乎疯狂地收集整个地球上所有电影所有国家所有语言的电影海报,全世界各个主要语种的国家都有我的海报收集会员。渐渐地,这个全球电影海报资料库变成了电影资料库——“互联影库”。我的昵称也从“独立主格”变成了最初英文昵称 Marila 的全拼念法“马日拉”。
04年05年,互联影库风生水起,时任网易总编辑的李学凌邀请我去广州聊聊。我买了张卧铺票,花了28个小时来到广州。李学凌请我给网易所有频道的主编做了一个关于怎么做好垂直内容的演讲演示。当时李学凌正在准备离开网易自己创业,他邀请我加入,以两万块钱收购互联影库,然后做成另一个网站:duokan.com,然后他还准备推出一系列垂直行业的内容门户,包括多玩(duowan.com)。我拒绝了。
2005年,因为做网站实在没钱了,我应聘盛大网络,成了一个开发工程师。第一次拿到六千块的月薪时,我百感交集。年末,一次偶然的机会,通过猎头,我知道了北京一家叫做动艺时光的公司。当时这家公司有一个近乎临时网页的网站,上面放了一些简单页面,说自己要做成一个在线的VOD视频点播网站。当时动艺时光在各个公司挖人以便组建一个技术和内容团队。于是我去了北京。最终,我把互联影库以一个合适的价格卖给了动艺时光,并且花了半年的时间,为时光网做好了基础的数据架构和所有电影资料以及图片。也在那时,我认识了时任谷歌中国首席战略官的郭去疾,并成为后来事业上的伙伴。
2006年,我回到上海。2007年1月,我给韩寒打了个电话,他来参加了我的生日,一次KTV的唱歌活动。3月,韩寒邀请我去看当时在上海金山举行的全国汽车拉力锦标赛,也正是这一次,我带着相机给他拍了些照片放在了新浪博客上。后来我的百度百科词条便莫名其妙的成了“韩寒御用摄影师”。
08年,我开始做房产网站。韩寒也已回到上海。我经常去闵行松江的交界处,我们每个星期在那儿的一个麦当劳楼上的网吧里玩一次《使命召唤》。
2009年,我加入郭去疾的创业公司兰亭集势(LightInThebox.com),担任产品开发总监一职。与此同时,我的《使命召唤》水平也稳步上升,从3D晕眩症患者慢慢成为一个神枪手。我建议韩寒在《独唱团》的办公室里辟出一个房间,放了八台电脑,作为我们每周一次的竞技活动场所,这样,便不需再去网吧。
2010年,我在莘闵地区买了房子,住的离韩寒家近了许多,成了一个“松江人”。我们之间的生活往来也日益增多,平时会一起吃饭,聊天,踢球,打游戏,游泳,看电影,和任何普通的朋友没有什么区别。
韩寒是一个温和的人,他观察事物的角度往往与众不同,能从平凡事物中找到一种荒诞的笑料,进而转化为自己独有的幽默感,这种灵光乍现式的喜剧因素却出乎意料地充斥在我们平时的交谈和游戏中。他能用一种无以名状的叙事方式,把在你看来平淡无奇的东西说的哈哈大笑。这种例子信手拈来,比如:我们吃饭时来到一家“小四川菜馆”,韩寒便故作惊惶地念到:啊?什么?小四!川菜馆?然后,众人大笑。再比如,《独唱团》办公室本来有两个卫生间,但其中一个门坏了打不开,搞得我们几个朋友周末去那里打游戏时只有一个卫生间,于是韩寒宣布:现在我们就是锦衣卫(仅一卫)了!众人大笑。
想来认识韩寒已过12载,他是一个真实的人,一个好强的人,一个充满缺点和优点的人,一个亦正亦邪的普通人。他希望用自己光明和乐观的一面去影响更多人,这是韩寒为什么被人喜爱的真正原因。我想其他一切,那些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那些切切实实感受到的事,那些年,我们分别经历的低谷与高潮,我们遇见和错过的女孩,我们内心的呐喊与挣扎,背后那么多那么多精彩纷呈和黯然落幕,都是那些坐在电脑前搜索百度、天涯、凯迪或者微博,然后用文本分析去臆测去断言去指摘去构陷的人永远无法了解的,因为那是属于我们的别样的青春。

注:文章没有校对,可能错字连篇,可能误打。草草作文,未作修改润色,也不追求文笔,得看且看吧。
马锐拉 2012.2.18
来源:马锐拉
链接:http://blog.sina.com.cn/s/blog_484643db01010jdw.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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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访韩寒

2009年5月,《时尚先生Esquire》第一次拍摄韩寒。当时,这位年轻人已经从80后偶像升格为“知识分子的偶像”。但编辑部内部却为韩寒是否够格当先生的封面人物吵翻了天。
想拍韩寒做封面,是因为我们为呼应五四运动90周年策划了《新青年》专题,而韩寒像是恰如其分地站出来的一位新青年代表。这当然不只是因为他全球第一博客、明星作家与赛车手这些头衔。而是顶着这些头衔的他向互联网上三亿点击者发出的青春而清醒的声音,对腐朽和僵硬势力的挑战,对敏感话题和公共维权事件的不缺席之姿。2008、09这两年的韩寒,一再提醒并使我们确信,互联网时代业已抵达中国,并且不可逆转。这实在令人振奋。
反对意见则说,韩寒太年轻,与先生的高端精英定位不符。甚至有编辑提出,如果非要上韩寒,那最好跟冯仑一起上,后者是企业家中的思想家,德高望重,功成名就,这样才镇得住。选题会的气氛剑拔弩张,会议室吵完,又在我的办公室继续吵。最后不得不“专制”一下了:韩寒体现的价值观跟我们杂志希望传达的价值观是一致的,年龄从来都不应该成为选择条件。上世纪六十年代,Esquire干脆把封面当视觉社论做——这联想也坚定了我的决心。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韩寒。与预期中的锋芒毕露预期恰恰相反,真人韩寒友善温和,甚至配合我们躺进了一口废弃的浴缸。但采访时他就会露出藏在温和背后的锋利。我们问:“两年前,你和王朔一起上电视节目,他谈锋甚健,你几乎不发一言。你还写文章称赞了王朔。”他回答说“是的。就像送别一个老朋友,你总要说好话。他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2008年韩寒开始在他影响力巨大的博客频频发声抨击时弊,那年中国网民数量超越美国,跃居世界第一。这是个有意思的巧合。中华民族近百年困顿于历史的三峡,屡屡在关键历史时刻行差踏错,迟迟不能实现根本性的现代转型。而互联网自1991年诞生,不到20年就已展现出福祉般的力量,宣告三峡尾声已近——尽管在这个全球化的平台上,中国与世界之间仍横亘着一座伟大的防火墙,但作为最高效的信息传播途径,互联网简捷和开放的特性却无法改变,即使是敏感词、过滤这样成本高昂的设计也无法改变。作为畅销书作家和明星赛车手的韩寒,此时来到这个平台,可谓身逢其时。他面对诸多公共事件的锐利声音,既与世界第一的网民数量所形成的汹涌民意互动响应,又呼应了商业网站的点击量需要,自我实现、商业欲求与时代需要同频共振,互联网时代的新一代偶像应运而生。
2011年5月,韩寒第二次成为《时尚先生Esquire》封面人物。这期间的韩寒开始新的尝试,但不算顺利。他创办了《独唱团》杂志,在万众期待中出了第一期,发行量上百万册。坦率地讲,我并不算多么喜欢。不过进杂志社工作以后我才知道,判断一本杂志,只读一期是不行的,起码在三期后才能得出一个大概的结论。遗憾的是我没有机会看到第二期,因为这本杂志只出了一期即遭遇中国特色的停刊。而另外一本筹划中的《合唱团》杂志干脆第一期都无法面世。这期间的中国,网民数翻番激增到5亿。互联网上继续热议着大事,公共舆论的发酵大多在新崛起的媒体形式微博上进行,没有加入微博热潮的韩寒继续在博客发文,这些博客被微博频频转发,影响不减。
2011年是辛亥革命百年,我们打算借机继续青年话题,于是从100年中选出25个特立独行的年轻人,题为《25个最酷的青年》,韩寒是其中之一。合唱团的封面创意灵感来自他未创办成功的同名杂志,拍摄时我们邀请了上海大火后街头义演悼念遇难者的上海交响乐团与韩寒一同进行。这一年年底,韩寒在博客发出了备受批评的“韩三篇”,《谈革命》《说民主》《要自由》。不过与文中一些论述带给我的失望相比,我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地感受到了中国发生了什么。在博文里说中国不可能也不需要革命的韩寒可能没有意识到,一场革命正在中国进行--信息革命。而我清晰地感受到这信息革命带火的喘息,正是因为韩寒。革命、民主、自由,当这三个传统意义上的敏感词突然在微博上被激烈讨论时,韩寒们把言论的自由度推到了一个新的边界。
我们已经到达迄今为止最广阔的言论空间。从个体不公事件的接力转发到重大公共事件的群情汹涌,从当代历史的重新叙述到普世常识的一再重申,都逐渐脱敏进入公众话题;我们也已经拥有迄今为止最有效的舆论力量。当
一个简单的转发就可以参与到公共话题的讨论,越来越多的普通人而不只是公共知识分子越来越愿意表达意见。当民意更易聚集,官方与舆论也开始由对抗开始转向互动。对比一下微博早期的唐福珍自焚案,到后来的钱云会疑案,再到最近的乌坎风云,可以看出虽然无力感依旧,但互联网舆论已开始形成迄今为止最见成效的影响力。
许知远在他担任执行主编的《彭博商业周刊》里撰文描绘了互联网带给中国激动人心的改变:“门户网站、视频、微博,我们正目睹与感受着如此众多的人突然参与到公共空间,表达自己的意见时的巨大浪潮,它已经深刻地影响到我们的政治与社会生活。它当然意味着巨大的进步。它鼓励了个人自由,也给予人们某种联结感,它们都曾因既有的政治与社会结构,而被长久压抑。在很多事件上,它也形成新的压力,冲击了封闭的政治结构,促使迟缓的官僚系统做出改变。”
诚如许知远所言,韩寒“象征着中国正兴起的公共舆论”。也正因为此,今年年初开始的闹剧般的质疑人造韩寒事件始终喧哗不已。中国的互联网革命时不时就会展现出其粗鄙亢进的另一面。这种展现颇令许知远等一些知识分子沮丧。然而,须知在中国互联网上所呈现的种种亢进、分裂乃至粗鄙,并非互联网的特质,而是身处这个平台的我们的特质。高亢进行的攻讦谩骂,是长时间浸淫文革专制遗毒者的病征,互联网仅仅提供了一个无所遮拦的平台,让这流传百年的中国病更清楚地呈现出来而已。
我可以理解精英们的焦虑。但在正常的公共生活到来之前,互联网已经是中国最好的公共平台,也是最值得期待的福祉。利于信息传播的特性让它天然就利于言论自由,而商业上的蓬勃发展又使得它拥有了免死金牌。即使再不尽如人意,我仍然觉得它值得我们耐心期许。
今年3月,《时尚先生Esquire》第三次邀请韩寒做封面人物。与以往不同,这次不是与某个专题捆绑起来,而是单纯做人物采访。也一反以前的作法,不在造型上改变他,不进摄影棚,只是拉着他回到自己自幼生活的亭林镇,完全呈现他原本的样子。韩寒脚下所穿,依然是三年前他第一次来拍摄封面时穿的那双鞋。我们问:你已经干过很多职业了:赛车手,作家,主编,歌星,接下来要做什么?“我一直希望自己是个知识分子。我一直在往这方面发展。”韩寒说这话时没笑。我们笑了。“真的,我非常诚恳的。”他强调,“一个国家要好,大众要变得聪明,知识分子一定要多,而意见领袖他妈的一定要少。”
一定的。

来源:岸边--钭江明的BLOG
链接:http://blog.sina.com.cn/s/blog_475e58020100y8dn.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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